“首席科学官先生，你又变得比以前更帅也更年轻了。这一定得益于你亲自研发的细胞精华液的功效。”

“精华液对你来说也不错，首席营销先生。”陈俞回道。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拉斐尔轻步走过来问。

“你想说哪个就哪个。”陈俞朝前走去。

“你就不能选一个吗？”

“坏消息。”

“为什么你要先听坏的？”拉斐尔有些孩子气地问。

“我没有让你选吗？”陈俞一想起小鼠，心情不由沉重。

“还是先听好消息吧。”拉斐尔清了清喉咙说，“坏消息多影响心情啊。”

陈俞没有说话，继续朝前走着。

“我为我们的细胞精华液搞定了一个顶流。”拉斐尔说着，舔了舔嘴唇，“她身材超棒，比在电视上还要完美，她简直就是六十万亿细胞构成的艺术品。”

“你可真是天赋异秉，把营销做成陪睡。”

“搞定了等于陪睡？”拉斐尔说，“这是基于一个科学家的科学逻辑吗？”

“基于我对你了解的科学逻辑。”陈俞不动声色地回道。

“咳咳……”拉斐尔咳嗽了两声，言归正传道，“在顶流的宣传下，不出意外我们细胞水的销售额会比上季度上涨50%。股票也会随之上涨。你们研发部也会有更多的钱丢进长生项目里了。”

“坏消息是什么。”陈俞这时候走到了电梯前，伸手按下上行键钮。

拉斐尔正要开口，突然他视线定住了，盯着陈俞的额头，略为疑惑地说：“你帅气的刘海后面好像有个包。”

陈俞顿感额角一阵灼痛，就像那个包被拉斐尔的话给惊得一颤似的。他还未来得及回答，电梯门滑开了，他便抬脚走进去。

拉斐尔跟进来，站在旁边，继续带着疑惑的神气盯着陈俞的额头。

“看什么看？没见过半夜起床没开灯撞到门框的吗？”陈俞说着，手伸向面板，按下了12和13两个楼层。

“没有。”拉斐尔认真地回答，“我长这么大，从未因为半夜不开灯而撞到门框的。没想到智商二百五的你也会说出二百五的话。”

“你的坏消息飞到西班牙去了吗？”

“它为什么不会飞到中国去呢？中国不能有坏消息吗？”拉斐尔耸了耸肩，撇着嘴说，“我猜是真的不能有。一旦有了，大概离人类末日就不远了。注意，我说的是人类末日。地球没了人类，就像生命体内没了癌细胞。癌细胞群体之间相互杀戮，有利于整个生态的恢复和重构。”

陈俞懒得搭理拉斐尔了，目光转向不断闪烁数字的显示屏。

“她的猫不见了。”忽然，拉斐尔说。

陈俞心里一紧，瞬间想起在社群里发动态寻猫的女人。女人的名字“伊莎贝拉”也瞬间浮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