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留在家里陪单依依。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单长青带着老婆就来到了白山所住的公寓楼。
一见面,黄凤柔便把女儿抱怀里,嘴里一直念叨:“我家娃受委屈了,受委屈了。”
母女二人嘘寒问暖。
单长青给了一个眼神,想要单独聊聊,白山便领着他进到自己房间。
关上门,白山先恭恭敬敬地问道:“单叔,你俩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咱等会儿上街吃。”
“不用麻烦,我和孩她娘吃完饭才进的县城。”
“那就好,要不我先给你接杯水。”
四处张望一下,单长青让白山先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单叔,你到底有啥事,跟我直说呗,别打哑谜啊。”
“要不,要不别让依依上学了。”
有些让人出乎意料,白山想不明白身为父亲的单长青,为什么要阻止女儿上学。
“为什么?”
“她一个女娃,这么大个子,在学校里遭人排挤,还受委屈。”
“不是,单叔,依依她学习很好,这次不过是身体不舒服请假而已。”
单长青抽出烟杆,但是没有点火,反而放到了桌上。
“我都知道了,你还骗我干啥。”
见单长青清楚事情经过,白山也不过多隐瞒,承认了他说的话。
“就算是这样,依依的成绩,后面上高中大学照样没问题,咱肯定要全力支持,咋能给她断了学业。”
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单长青掰扯来掰扯去,才说出了真实意图。
“依依一个女娃子,小学毕业就够了,早点嫁人才是正事。”
合着半天是因为这个,白山有些无语。
“小山,你俩赶紧把婚结了,我和她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绝不可能”,白山郑重其事地说。
单长青急了,厉声质问:“咋,你现在有钱了,看不上我家娃了是不。”
“不是啊,单叔,我只是想让依依多学习些知识,以她的天分,不上大学太亏了。”
单长青狐疑地看着白山,神情中似乎在诉说着不信任。
“我,白山,此生非单依依不娶,做不到,天打雷劈”,白山举起手,对天发誓。
房间门突然被打开,黄凤柔一副苦瓜脸,指着单长青鼻子说:“你跟人小山胡说啥,声音大得跟放炮一样,隔着八条街都能听见,有没有个长辈样,也不嫌丢人。”
“俺们说啥跟你有啥关系,再说了,让娃早点结婚不也是你的意思嘛。”
“我说让娃自己选,上学还是早点结婚,到你嘴里就成我逼着娃要去结婚不成。”
“差不多一个意思。”
黄凤柔一听,彻底怒了,上前就要跟单长青动手:“还敢犟嘴,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皮痒了,我今个帮你好好松松。”
白山慌忙挡在单长青身前,好声好气地劝着。
“山,别拦我,我今天不打他一顿不出气。”
在白山和单依依长达五分钟的劝解下,黄凤柔才平静下来,说是给这次的账先记上,再有下次,两顿一块打。
客厅的放桌上,单长青不敢再发表意见,黄凤柔问女儿,考虑的怎么样。
本来在外面,单依依坚决不同意退学的事情,但屋内的动静有点大,搞得她现在也有些不自信。
父母双方都想让单依依退学,她从小作为一个听话的孩子,加上先前学校的遭遇,心中想法出现了动摇。
“白山,你觉得我应该退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