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什么话呀,你能做你爸的主?再说我可答应过叔”,见李二牛还在犹豫,白山直接硬塞给了他:“难道你想让我反悔?”
减去两百,再扣除租船的六十,还能剩下将近一百块钱。
九十年代,一天能赚一百可不少,能顶一个农村普通工人十天半个月的工资,白山也觉得一天努力没有白费。
虽说倒卖水果能挣钱,可安县县城毕竟是个小地方,消耗不了那么多的水果。
若想获得更高的利润,还需想新的法子。
白山记得,这个年代,水果罐头的市场还未被完全开发。
假如把多余的果子加工成水果罐头,其间利润比直接倒卖高上不少倍。
照这个进度,用不了多久,就能挣够姑姑和未来丈母娘的前期住院费用。
白山闭着眼睛,计划着后面的生活。
河水悠悠,波光粼粼,一艘小船缓缓行驶在河道之中,划破如镜的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躺在船中,微风轻拂白山脸颊,带着丝丝凉意和河水的清新气息。
两岸景色如画,徐徐展开,树木郁郁葱葱,倒映水中,随水波摇曳。
偶有一只鸟儿从枝头飞起,掠过白山头顶。
画卷中,白山也融入了自然,享受着人生中来之不易的安闲。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有人欢喜则有人忧。
自从顾泽凯上次被揍过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刚出医院大门的他,脸上还敷着药,缠着绷带。
顾泽凯推开手下人:“不用你们扶,我自己会走。”
其中一个花臂对着顾泽凯阿谀奉承了一番,试着出谋划策。
“凯哥,你想不想对付那个叫白山的小子?”
不提白山便罢,一提白山,顾泽凯气不打一处来,登时朝花臂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属实是想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你凭啥认为我不想对付他?”
花臂被打一巴掌,敢怒不敢言,还要陪着笑脸说话。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办法对付那小子。”
顾泽凯眼珠子骨碌的转几圈:“说来听听。”
“你舅舅可是副镇长啊!请他老人家出马,弄死那小子就像弄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舅舅作为副镇长,让他为自己出头,顾泽凯并非不是没想过。
只是顾泽凯觉得,如此兴师动众地对付一个白山,不至于。
花臂男讲话不紧不慢,想说服顾泽凯:“凯哥,舅舅帮外甥出气,天经地义,更何况白山那小子太过分,居然敢抢你女人,还动手打人。”
花臂男的话说完,瞬间激起了顾泽凯的愤怒。
顾泽凯心想,对呀!一个村里没爹妈的野小子,凭啥跟我争女人。从小到大,老子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见顾泽凯默许了自己的说法,花臂男继续说:“到时候,那小子知道凯哥的厉害,肯定不敢跟您争女人。”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此乃人的共性,顾泽凯已经开始幻想着单依依赤身裸体的样子了。
顾泽凯脸上浮现一抹淫笑,嘴唇抽动脸上的伤口,让他又疼得叫了一声。
天空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顾泽凯赶紧让小弟开车,往老舅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