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笺真客气。”
“呵呵。”南橘不好意思的笑笑,鬼都知道她最不喜欢被所谓礼数束缚了,綦洈可是大家闺秀,在她面前失了礼数总归还是不好。
涉白凑到南橘耳边,轻轻说了句:“现在知道你是个疯丫头了吧。”綦洈愣在原处,原来高涉白也是可以与人亲近的啊,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九叔,这句诗很不错呢。”南橘脸已是涨红,只好转移话题,随手指了一句诗说道。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云笺最近喜欢的风格又改了哦。”看见南橘低垂着眼,有些黯然,“怎么了,云笺?”
南橘声音有些梗咽,说道:“我看见二哥留下的诗了,是我刚进夫诸派第一天成为刺客他对我说的。”这个丫头,总是这么喜怒无常,但是也不得不羡慕她能单纯的喜,单纯的悲。
“云笺,你是在感叹时光变迁吗,很多东西都会被光阴洗得单薄,一个誉满神州的人会销声匿迹,一群叱咤风云的人会身形模糊,惟有诗意会更浓,云笺没事的。”
“可是,九叔,二哥他,他死了,死在狱中。”
“云笺你是在哪里看见那首诗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焦急,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海市蜃楼下面的监狱里。”
“什么,你被抓到了?难道七皇子救的人是你?你没受伤吧。”
南橘像是并未听到,只是拿起桌上笔墨,提笔写下: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热泪润湿纸扉,二哥,来日我在为你满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