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山老师。”路鸣泽扶额，“收收你那白烂的味道吧。”

路明非挠挠头，他就是这样，越是紧张越容易喷烂话。

“真是优秀的血脉啊。”也不知道富山雅史在说谁，他一边打开一个手提箱，一边说道，“这是我特意从档案馆里借来的两件高级文物，足以说明龙类的存在，请看。”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叶鳞片，大概有半只手掌那么大，呈盾形，表面光洁反光，像是黑曜石打造而成。

“你们可以摸一摸。”

“三百多吗？”路明非又飙烂话了，虽然对方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路鸣泽翻了个白眼拿起鳞片，质量很轻，摸着像金属但又像塑料，鳞片的边缘非常锋利，感觉能轻易的切断手指。

“用这个试试。”富山雅史将一个东西塞进路明非的手里。

“卧槽！枪？”路明非傻了，玩儿的这么大吗。

“沃尔特PPK手枪，装备部的改良版本，威力更加巨大。”

路明非当然知道这枪，007的专属武器嘛，但这是重点吗？这是枪哎，谁他妈大学入学第一天被老师塞了一把手枪啊。

“对准鳞片射击，别怕。”

“等等！”拿着鳞片的路鸣泽赶紧将鳞片还了回去，神经病啊，这还在手里拿着呢，误伤了谁负责。

路明非咽了咽口水，看看捂着耳朵的三人将枪口对准了鳞片，仕兰高中贵是贵，但也有他的道理，军训的时候人家还教枪械使用呢。

双手持枪，肩膀微微低，丁字步站立，扣动扳机。

砰~

巨大的动能将路明非推的倒在沙发上，这哪儿上手枪，说是航炮也不为过吧。

富山雅史有些惋惜的说道，“看来路明非同学并不是体力特长生啊，路鸣泽同学，你要不要试试？”

“不必。”路鸣泽摆摆手，相比起路明非这个在军训时能十枪打中一百环惊艳教官的家伙，他在枪械上没有什么天赋，一会儿走火了就不好了。

富山雅史没有强求，拿起鳞片给两人展示，能一枪轰碎大象头骨的子弹在鳞片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是龙鳞，发现于中国楼兰古城，用中国话说就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富山雅史将鳞片放回后说道，“如今最顶级的材料都达不到它的强度，你可以相信一个东京大学材料学博士的话。

如果这还不能让你相信，那么请看下一样文物。”

富山雅史打开第二个手提箱，一只圆柱形的标本瓶放在书桌上，路明非瞪大了眼睛。

瓶里淡黄色的福尔马林溶液里漂浮着一个蜥蜴一样的东西，黄白相间，蜷缩着尾巴，像一个子宫里的胎儿，嘴边长长的须子和背后展开的两片膜翼无不在诉说着祂的真实身份，龙。

“这是模型吗？还真是逼真啊。”路明非难以接受，虽然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都是真的。

路鸣泽饶有兴趣的看着瓶里的东西，他自然知道这东西是真的，并且是活的，只是第一次见到纯血的龙类，有些好奇而已，这玩意儿烤着吃是不是鸡肉味？蛋白质又是牛肉的多少倍？

“不必怀疑，你靠近点仔细看，它的鳞片，它的纹路，现代工艺可做不出如此逼真的东西。”

路明非听话的往前凑了凑，贴着标本瓶仔细观察，正如富山雅史所说，这么自然的纹路根本不可能是出自人为，只有自然孕育的东西才能这么完美。

他想到了火车上看见的那幅画，那名为尼德霍格的巨兽，那双纯洁的金色眼睛。

忽然，瓶中的幼龙睁开了眼睛，金色琉璃的眼睛盯着路明非，祂痉挛着发出怒吼，炽热的火焰从祂的嘴里喷出。

这突然的变故让几人始料未及，路明非傻傻的看着，路鸣泽本能的张开了黄金瞳。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