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的那副得意的嘴脸一时间让姜绾有些后悔就这么莽撞地站起了身。
此时,她的手心还在隐隐作痛,那些围着他们全家的士兵虽然个个衣冠楚楚,可越看越像是一群凶兽,摩拳擦掌,伺机而动。
刚才那个官兵走过来,似乎还想对姜绾做些什么,但很快便被萧启一个眼神逼退了。
那眼神杀气四溢,似有千斤。
吐出一个“滚”字后萧启便转身进了书房,烛火微暗间,姜绾手上的血腥气更加明显。
萧启似是闻到了什么,凑过来,低头的瞬间,一滴血落在了他那双金丝缠绕靴子上。
“可以说了吗?”
他看着眼前的姜绾。
姜绾点了点头。
“殿下可听过一计。”
“什么计?”
“虚者虚之,疑中生疑,空城计。”
萧启拽出身上的帕子,扫了一眼姜绾的手,将帕子扔给了她。
---
晨光划破天空,鸡鸣四起,姜府的烛火早已熄灭,干掉的蜡油凝固在台上,形态各异,似摇摇欲坠却又好像坚固不已。
姜绾跪在大堂的正中央,与自己的母亲孙毓容面面相觑。
“孽障,你可知错?”
“女儿救了全家性命,不知何错之有?”
周围的几个姊妹兄弟时不时的偷瞄着几位长辈的表情,竟无人敢率先开口打断母女二人的对话。
姜绾的双生妹妹姜妤就那么事不关己地端坐着,一袭翠色长裙,腰间还点缀了星星点点的绣花。
虽不是多么流行的款式,却衬得她分外娇俏。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是与姜绾的英气逼人毫不相同,不难看出二人的性子一个刚烈一个媚气。
若姐妹俩的性子能一人掺个一半便好了,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也能跟着少操点心。二哥姜得山瞅了瞅两个爱闯祸妹妹,暗暗想着。
孙毓容是姜家主母,素来循规蹈矩,对自己的丈夫更是唯命是从,从来不敢有异。
她长得不算漂亮,并不足以勾住男人的心,但从小便养在了将门,又是嫡女的出身,按理说配他姜知节一个地方小官,绝对可以算是低嫁了。
但让姜绾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的母亲永远对父亲是处处忍让,百般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