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程府,已经戌时了,程朝又沐浴焚香换下了衣服才过去给程老太爷请安。
他今日来的晚些,静心堂就只他一个人来请安。
程老太爷见了他又是一顿稀罕不提,还说了回祖籍县试一事。
“你平日在国子学读书,是不许带书童小厮的,回祖籍你也不想同你二弟一起,但要带上那两个小厮。”
程朝轻轻颔首。
旁边坐在交椅上的李氏也是笑,“算算日子,朝哥儿县试放榜也差不离是你母亲的产期。”
“博个双喜临门的好彩头!”
李氏心情舒畅,那时候更是她亲生的程二叔回京的日子,叫她如何不喜悦?
程老太爷又交代了一番回祖籍的事还有族中的情况,才放走了程朝。
程朝出了静心堂,就直接去了林夫人的碧玉居。
林夫人一见他来了,忙活的不得了,她虽快生了,可嘴却闲不了,一会儿让这个婢女去沏茶,一会儿又叫那个婢女给程朝上点心。
或是使唤着脱了程朝的大氅,将汤婆子给递过去。
程朝怕近身林夫人过了寒气给她,就在进门处靠近火炉烤了烤火。
林夫人对他这一番举动自是觉得万分贴心,她月份大了,坐着不舒坦,就靠在贵妃榻上,拉着程朝说话。
“朝哥儿,你今日怎的来的这般迟?可是遇着了棘手的事?”
程朝道:“没,只是同同窗在福全斋吃了顿。”
林夫人紧张问:“吃酒了没?”
“可不能吃酒,你满打满算将将十一,等年满了十二才可吃酒。”
得到程朝的保证,林夫人才稍稍颔首,复又想起福全斋,
“是你付账吧,咱家有的是钱,你玩的好的那几个娘都认得,他们父亲官职都比你爹要高……”
程朝哭笑不得地说话,“娘你想太多了,我们玩的好着呢,是我做东的。”
怎么他娘如此多愁善感了呢?可能是怀孕的缘故吧。
林夫人眼睛尖,加上她时刻注意着程朝,就看见了淤青。
林夫人语气沉重,“这是怎么回事?嘴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