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治一切寒症。
她不知母亲和武德伯的陈年旧事,因而,试图请动武德伯为她所用时,没有什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是直接将武德伯最需要的东西双手捧了过去。
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母亲能对可以救自己孩子性命的奇药无动于衷。
她曾尝试着用天山雪莲瓣救小知。
奈何,不对症。
所以,利益最大化。
她真的宁愿不知母亲和武德伯的过往情分。
武德伯“天山雪莲瓣珍贵无比,一瓣难求。”
“是我占了大便宜。”
“早朝上的几句话,不足以报此恩情。”
“日后,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要不违背道义,我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您言重了。”顾荣的嘴角有些僵硬。
她当然清楚,朝堂上的只言片语抵不过天山雪莲瓣的珍贵。
而她,不是什么好人,也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时至今日,尽管武德伯在关中的威望已无法与往昔相提并论,但其影响力仍旧不容忽视。
她的棋盘上,需要武德伯这一颗子!
天山雪莲瓣是她的敲门砖。
今日早朝的弹劾是开胃菜。
关键的子,要在关键的时候落。
不谈那些过往,她和武德伯的合作堪称默契。
“伯爷,现在能否指教奴婢一二。”青棠的视线不经意间瞥到茶水中蔓延开的血渍,瞳孔猛的一缩,手指攥着衣角,冒昧道。
她的小姐在强作平静坦荡。
菁娘闻言,眼睛一亮“谈不上指教。”
“切磋。”
“请。”
菁娘对着顾荣抱了抱拳,起身,跟随青棠去了庭院。
下一瞬,顾荣用帕子轻掩朱唇,帕子沾染上星星点点的红。
她这身体真真是越来越不中用。
急不得,气不得。
就像是一尊磕不得,摔不得的玉像。
莫气!
莫急!
明明事情已经如她所想一般进展了。
人心本来就是复杂的。
凡事非要求个所以然,才是在作茧自缚庸人自扰。
她想,她不如她的母亲。
想来,她的母亲冒着天大风险搭救关中的百姓时,根本没想过求回报。
可偏生,她在知晓这桩旧事后,心中生了不忿和怨恨。
她的心性不似母亲。
相似的只有这张脸。
有时候想想,如果母亲是天山雪莲,她就是根茎深扎下的泥土。
她性子偏执又小心眼。
记仇又虚伪。
庭院中,不断响起破风声。
顾荣深吸了一口气,漱漱口,立在廊檐下,含笑看着武德伯。
在武德伯拳头停在青棠面门时,顾荣柔柔开口“伯爷,不知晚辈能否唤您声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