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你拿着这个找工作也好找点。”她甜甜一笑，可夏溪看起来却觉得冷漠，好像是在捉弄世俗的一切。

“那你什么时候告诉王青谷。”夏雨雪看着他。

“走的时候再说。”夏溪闭上眼睛。

夏溪在网上刷招聘，在一个要求不高的外包公司视频面试了一轮，面试官是个大舌头，带着西北的口音。

夏溪看出来他并不专业，应该是在网上找题来问，所以并不认真，只是想到一句说一句。

结果隔天就通知过了，并且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线上办公。

“真是荒唐。”夏溪抱着希望投递了很多简历，都是石沉大海。

在做好了长期待业的心理建设之时。随便面试了一轮，却又过了。

他当然不会在线上办公，准备直接去公司。

工作地点在震泽，实打实的大都市，离南泉大概一百五十公里。

对于这份差事，夏溪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于是在周四晚上叫上王青谷，在清泉大厦脚底的商业街找个地方吃饭。

起初夏溪邀她出门，一路上她都很开心，面颊鲜艳红嫩，不多说话，朱唇闭拢时润泽有光。

可一边吃饭一边说完来龙去脉，王青谷低落许多。

两人没有骑车，从侧面穿过学院到正门，从正面穿过公园，慢慢地走。

王青谷停住脚步，扯住夏溪的衣袖：“这里没有什么不好的。”

夏溪看着她净丽的眼睛，她抿住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秋风吹起落叶，似是帮她补充了一句话。

他难知所措：“回去吧。”

回到家里，王青谷拉着夏溪到她的小房间，并排坐在床上。

他对她说：“这里像是一个囚笼，我在里面看，在里面听，在思虑，在害怕。”

“我在想世界消失之后我是否还会存在，还会残存。”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是一场厌腻的梦，我需要不断地逃开，用别人的眼光看待自己。”

王青谷却说：“这就是你的生命不是吗，你的内心是总是丰溢的。”

“我可以相信，就算是一滴水珠也可以反射出万千世界，可每个世界都与我无关。”

不知何时，两人拥吻在一起。

她握住夏溪：“我想成为你最大的分享者，吝惜你倾注于我的生息。”

夏溪拨弄着，真好像是剥开一苞莲花。

黑夜驶向清晨，夏溪先醒过来，蹑着脚走出。

他收拾了行李，出门前回头环视了一周屋子。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夏雨雪问道：“她的魔力怎么来的还没弄清楚，你就要走了？”

眼前浮现王青谷白里透红的后背，夏溪轻声：“有魔力也挺好的。”

“魔力毫无疑问是暴力。”夏雨雪合上书，换了幅语气，“感觉怎么样？”

“就像地震。”他看了一眼书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