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狼烟袅袅,斜阳云雾缭绕。夕阳在多层滤镜下成了黑紫色。
提着一壶老酒彼时还不是马首的钱穆勒,坐在战线后方的亭子里眯着眼望着只剩半轮的太阳。
一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听着这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想起谁来,微眯上的双眼睁开了。
“哈哈哈哈哈,也算是久别重逢了呀,虎哥。怎么?你们虎相军的任务完成了?这么快就和我们汇合上了,那可真是势如破竹阿!”
“那当然,我们虎相军行事,就是猛虎下山,谁拦得住?”
“好好好,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当时是在拉贡雪山前?”
“是,冰天雪地的,我还记得。”
“那我倒没记错,来!喝酒!我这壶可是好酒!不比当时雪山上喝的那些腌臜玩意。”
“不喝,你喝吧,我不喝酒,虎相军令也不让喝酒。”
“你放什么屁呢?那那时雪山上和我聊天喝酒的不是你!?”
“当时喝酒是为了暖身!我们是我们将首明令要求的,不然我们可不会喝。”
“你他娘的,你喝不喝!不喝我不交你这朋友了。”
“出征在外,酒色误近,军机四起,夕惕若厉。我以水代酒不行吗?非得喝酒才交我这朋友?”
“别跟我念什么狗屁军规,你就说没这些玩意,你自己,爱不爱喝酒?”
“不爱,我爱喝水,还有洛城的花茶。”
“……”钱穆勒无奈地看着户源浩,户源浩两眼无辜的回望。
“你个糙大汉,不爱喝酒,爱喝茶……倒是我个文骚嗜酒如命,得得得,你以水代酒吧。我交你这朋友!”
两人净杯痛饮,畅所欲言。从幼时于军营内习武,再到青年时悟慧得到,成家后的琐事烦恼,再到战场上的生死一线……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阿,说你是糙大汉还真是胡说!”户源浩笑意未泯,两人或是笑累了,都缓缓倚靠在亭内的石椅之上,仰头看着那渐末的太阳。
“焚残红柳紫金乌
照透迭纱小亭独
弃酒泥炉滹沱处
清水能饮一杯无*”钱穆勒喃喃间作出了一首诗来。
“我是不是糙大汉我不清楚,但你肯定是文人骚客!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