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的振动传来,惹的人又羞又恼,埋在她的胸口不肯见人,“下次不要这样了,会有人看见的。”
被欺负的惨兮兮的小猫咪双唇通红却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凤婧昭的心软成了一片,“不会有人看见的,才舍不得给别人看呢。”
没把门的嘴又换来了小夫郎的一蹬,凤婧昭摸了摸鼻头不敢再造次,乖乖地牵着人去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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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里的人对登记婚配可是信手拈来,确是头一次见主动上门补税的。
象征性地问了问她二人的信息,那文吏便将婚书递给了二人,“你夫郎快满20了,过一段时间会有人上门询问你们的情况核查,之后便不会有其他事了。”
“至于田税的问题,查下来令夫郎是今年换了上等田,罚税五两就够了。”
“五两?”裴祺瑞瞪大了眼睛,幸福来得太突然,可是他的诧异落在文吏眼中就是在质疑她。
凤婧昭适时将他往后拽了拽,笑着挡住了文吏不爽的眼神,“他一个男子不懂事,还得麻烦官爷帮我们补上这税款了。”
说着将几块远超五两银子的碎银递给了她,“多的就当请官爷喝茶了。”
“好说好说,只是你家这夫郎是有些不懂规矩的,你还是要多多管教呀。”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文吏笑开了花,便也不介意多和她们说上两句。
“女皇陛下刚平定乱世,各地都正是缺人的时候,要是女郎愿意留在本地,第一年赋税可以少两成呢。”文吏伸出两指比了个二,对着一般人她是懒得说这么多的,嘉云县在十里八乡也算富庶,比起其他县没那么缺人,不过也不会轻易允许自己治下的百姓随意迁移。
“如果想带夫郎离开,那就得缴纳一大笔罚款,还得拿到文书才行,一般都是拿不到的。”
凤婧昭颔首称是,在文吏埋头登记的时候还不忘给那轻狂的里正上点眼药,“还好是来了一趟府衙,我们那里正说我夫郎欠了十两税银,这掏空我们妻夫也补不上啊。”
拿着荒地却登记着良田,这里正必定是和官府中的人有所勾结的,哪怕是一块良田一年产出也不过五六两银子,这补税五两怕不是大部分都给到了那人的私囊。
而里正一边和官府勾搭许诺给官府五两银,另一边居然给自己偷留了一更大的数目。
也不知那人知道了,这临安村的里正还能坐多久。
果不其然,听到了十两那文吏执笔的手一愣,一滴墨落在了纸上,“好了,白籍已办好,一年之后可以来官府换黄籍。”
白籍是临时的身份证明;而黄籍则是正式的证明,从白籍换为了黄籍则意味着正式在这里扎根生活了。
凤婧昭不管那文吏骤然冷下的语气,笑眯眯地牵着裴祺瑞往回走,“走,回家。”
裴祺瑞感觉自己要坏掉了,心脏扑通扑通在胸腔里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默默地牵紧了手作为回应,影子被夕阳拉长,融入那片看似岁月静好的村庄。
他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