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晚上加了料的药水的王利马终于是老实了,虽然杀猪似的惨叫从未停下过,但是等到天亮这货居然就神奇的伤势愈合的差不多了,就是脸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有点吓人。
虽然为了面子王利马几次央求王震老爷子让他再留几天等伤势痊愈了,但是经历了一番亲生儿子的心灵洗礼之后感觉浑身难受的老爷子也不多说,手里杯子一摔,顿时冲进来两个年轻人,架着王利马就出门去了,身后还跟着百来号的青壮年,不消说这就是此次大王庄去服兵役的了。
自郑家庄以来,终于有了些时间整理思绪,丰晓晓沉静心思,不在乎身边几人惊讶的神情,坐在小黑背上默默运转内力。感受着在体内随着鲜血奔腾的热流,看似很壮阔,却有种难以为继的乏力感,虽然也可以按照三浪刀的法门运转,但那种晦涩让丰晓晓下意识的就收起了想法。
而今困扰着丰晓晓的问题便是,有着远超境界的剑意领悟但是自身内力境界却是怎么都提不上来,原因无非是没有剑道法门,虽有剑招却没有成体系的温养滋长内力的法子。无论是三浪刀还是黩武棍,其内的运行法门自有其特色,能够让真意逐渐壮大。而今丰晓晓剑意越见强大,对其他武道行功路线便越是排斥,初时还能勉强运转的内力而今只能顺着经络自然流转,效率低下的可怜。
一无所获的丰晓晓正要换个思路就被队伍前头传来的吵闹声给惊醒了,反正怎么也想不出来办法索性就去看看热闹。
从小黑背上下来,已经快到胸口的大黑狗丝毫不见气喘,显然是将大梁犬的负重能力发挥的不错。顺着队伍来到最前头,就见到满脸新鲜疤痕的王利马正在与两个年级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埋怨。一见到过来的丰晓晓,王利马就像找到了靠山一样的二狗子贴上来,虽然这个少年师傅就在昨晚毫不留情的卖了自己,但是此时在这上百号人里也就他能算是自己人了。
“您老赶紧来给我评评理,我昨天好心好意救了他们两个人性命,结果今天就一点不客气的要浑身是伤的病患送回武安去,这两人是不是忘恩负义!”
跟他争执的两人就是昨天被扒光了的那两位了,本来也就是听了王震老爷子的命令行事,此时听他说了昨日的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两人齐声道“我们两个宁愿昨儿被小哥打的重伤了也不比被人扒光了还丢到天上去来的丢人。”说完便双目湿润了起来,天知道,年纪轻轻就到了真武境走哪儿都是被冠以天才名头的二人是花了多大代价才从被人扒光的忧伤里走了出来的。
“额~”想了想貌似是有这么回事儿,王利马的声音就小了下去,想想自己要是被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壮汉扒光估计心里恐怕更难受。一点没有自己已经成了那个扒人衣服的大胡子壮汉的王利马伸手摸了摸为了上药而剃光的下巴,感觉摸了个空,顿时心情更加不好了。
“我觉得还是先去武安城比较好,”丰晓晓指了指挂在小黑脖子上的包袱,“有人交代我送些东西。”
眼看唯一可能站在自己这边的师傅又卖了自己一次,王利马终于认命似的从了二人,只是再也不肯随着队伍在地上走了,反而赌气似的骑上了自己的大黑马,赖在上面一动不动,让一个王家子弟牵着走,还美其名曰重伤在身不便行走。众人都是颇感无奈,说好的武安统兵大总管的威严呢?刚刚要溜走的时候可没见你不便行走的样子。
那两个昨日丢了大脸的青年见终于又上了路对丰晓晓也是客气了几分,看来稍微成熟些的开口道“我叫王干,这是我堂弟王土,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心里刚想着要向两人询问武安哪间医馆名号叫药王的丰晓晓自然是乐的跟他们攀谈,只是无名练剑法的心态桎梏就像一把锁,将脸上想要露出的笑容关了起来。“在下姓丰晓晓,见过两位兄弟,正好有点疑问,不知道二位能否给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