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王家子弟以为要命丧在这一枪下的时候,青筋暴起的王利马转瞬就在两人之间的缝隙里钻了过去。膨胀旋转的龙卷风将闭目等死的两人身上衣物卷了个干干净净,连兜裆布都没留下。
血色剑意最终在丰晓晓面前凝聚成一把表面坑坑洼洼的狭长剑形,还不及挥剑,一根飞速旋转的枪头带着身后各种奇怪形状转成一圈的帷幕就冲了过来,根本看不到幕布后是些什么东西。丰晓晓不敢留手愈发用力的一剑次了出去,甚至用出了自己改版的去郑!
血色一剑像是流星陨落看不见身影,只出现在起点与终点两个位置,然后便是轰的一声,当事的丰晓晓与王利马倒是无事,两个赤条条的人影却飞了出去,看着电光毒龙钻与丰晓晓剑意一击炸裂出一个大坑的王震跟其余四个家老均是脸色肃然,目中均有思虑,显然是有所感触,倒是忘了照顾到还飞在半空中的两个年轻子弟。
等到飞扬的尘土与布片都已落地,丰晓晓才看清原来偷袭自己的竟是新收的徒弟,本就糊涂的头脑随着有些用力过度的身子一歪,靠着被炸出来的坑洞边缘自顾自的睡过去了。
相比之下王利马却是狼狈许多,与知根知底的五个王家长辈较量了一阵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体力总是有些不足,又仓促间使出了这么一招竟是在丰晓晓一剑下宛如被千刀万剐,身上一缕缕血线逐渐显现,丝毫不见停缓,眨眼间便将整个人染成血色,幸好伤口均是不深,以致于他自己都没觉得是什么大伤。
此时王利马才想到了自家老爹跟四个家老有些讪讪的回过头来,刚要道歉,谁知王震突然一脸悲痛的跑过来扶住他“利马啊,你要撑住啊利马,老爹我还没抱孙子,你可不能死啊利马。”
王利马也是晕乎乎的脑袋没搞清楚自己爹怎么突然这副模样,就要开口,然后脑袋上溢出的鲜血就将他眼睛遮住了,他伸手去擦,谁知道竟是越擦越多,不过片刻失血过多的他就步上了丰晓晓的路子晕死了过去,直到此时一块绣着只大公鸡的白色底裤才晃晃悠悠的从天上飘落盖在了王利马的脸上。
一时间哭天抢地的声音就像鞭炮炸响在了大王镇。
直到半夜,丰晓晓因为口渴醒了过来,就看到一个人形的粽子跟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边上,一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影正用一口小炉子煎着药,听到身后动静自然的就转过身来。一张娃娃脸,额头上有几道浅浅的抬头纹,梳理整齐的花白络腮胡子用一条丝绸带子系住。
还记得自己在郑家庄认了个徒弟的丰晓晓顿时感觉就不好了,怎么最近总有种莫名其妙日子就过去很久的样子,刚收的徒弟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昂藏大汉,怎么一顿酒之后就成了个发须花白的老者?
不敢置信的丰晓晓轻声问了句“王利马?”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认错的王震也不生气,反而一脸和善的笑道“王利马正是我那不出息的儿子,老头子名叫王震,不知小公子是何人?”
心中松了口气的丰晓晓脸上却没有变化,不像是要拔剑时的和善笑容,也不像喝醉酒时的调侃嬉笑,整张脸有些像是被妆点在墙上的壁画,古板而呆滞,却是回到了水中练剑的状态。
“我姓丰,丰饶镇的丰,名晓晓,你叫我丰晓晓就行了。”
王震听他丝毫没有对长辈的恭敬却是心里有些不喜,只是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暗暗感慨果然是大家族的弟子,从小便被娇宠坏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跟这个少年搅和在了一起?难道这少年是城主大人的私生子?那可得小心些对待才好,万万不能害了我儿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