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两人互搭着肩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郑家庄,后面跟着匹黢黑高大的骏马和一条时不时在马肚子下钻来钻去的大黑狗。
“师傅咱们去哪儿?嗝~”哪怕是真武境巅峰,不动用内力整缸整缸的喝酒也是让他有些分不清方向。
“自然,自然是去韩国,来跟我走。”丰晓晓打头就向着东边去了,插在剑鞘里的杀吾剑这次倒是起到了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的拐杖的作用。
“师傅你看,有只兔子!”
“小黑上,抓来咱们烤了吃!”小黑听了指令,汪的一声窜了出去然后将好大一只肥兔子给抓了回来,两人虽然醉了手脚也是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干净,就着黑马负着的几坛子就又是吃喝起来,一吃完,脑袋糊涂的两人又继续向东而去。
“师,师傅,你,你看,有只狮子!”
“这~这个好,够大,徒弟你去,抓来烤了吃!”王利马听了一甩搭在丰晓晓肩膀上的手,双脚一踩就以山崩的气势跳上半空一脚将那狮子一样的野兽活生生踹死了。
两人又是一番收拾,前面那只兔子只吃了几根骨头的小黑早就按耐不住,与两人拼抢在一起,到得后来,甚至与二人抢起酒来,只是在舔了两口后,就将脑袋甩的看不见影子,直让两人一阵嘲笑。
“时,事,是副,签免又之大脑斧~”一路走一路喝的王利马终于是扛不住酒力,连话也说不清楚了,相比之下,丰晓晓虽然也醉的不轻,不过一路都是喝的少些,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倒是还有几分余力。
“徒儿,来看,为师给你演示一出晓晓打虎!”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王利马一推,直让他摔倒在地,才提上自己的拐杖歪歪扭扭的走了过去。
“看清楚了,为师这招就叫做戏虎。”随意给自己在双腿中灌注内力压缩的招式起了个名字,拎着自己的“拐杖”绕着这只足有一人半高的硕大巨虎旋转跳跃,时不时一棍子抽在巨虎的身子各处,每次出手臂膀间必然就涌现一道红芒,却是将偷袭郑老太爷时用的以粘稠内力压缩增加力道的方法用在了这里,只是有所收敛不至于受伤。
王利马却是看得心下大喜,虽然看似醉的快要不省人事,不过再怎么不济终究是真武境,不至于连外界发生什么都不清楚,此时见到了这套号称生灭下无敌的黩武棍自然聚精会神仔细观察。说来也巧,枪棍本就大多相通,他早就想见识见识这套棍法,奈何丰饶镇在临安县,而他毕竟是武安的统兵大总管,不好随意跨县行事。
这个世界一县一州俱是自成体系,相互攻伐也不是不可,若是让人误会自家城主对邻县有什么想法引起误会总是不好,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打不过丰妈~
戏耍了片刻,不甘受辱的大脑斧一头撞倒在旁边的石头上,自尽了。
“嘁,徒,徒弟,你怎么这么丑?把这老虎都吓死了。”丰晓晓杵着拐杖不让自己摔倒,踹了两脚这一脸憋屈自尽而死的巨虎对着王利马说。
“明明是,师傅你与它打了半天,怎的是我吓死的,应该是你才对。”看了会儿棍法的王利马也稍稍清醒些,顿时反驳道。
“是你,才对。”
“肯定是你,我这么和善的脸,怎么会。”
“怎么不是你,我这么好看,人见人爱,怎么会吓到它。”
两个人一边互相拆台一面收拾巨虎,不一会儿就把整只老虎剥皮抽筋砍了跟稍细的小树穿起来放在火堆上烤着。
食量巨大的两人一狗完全不知道吃撑是什么概念,片刻功夫一头巨虎就只剩一地骨头,甚至两人还将藏在丰晓晓酒葫芦里的最后一滴酒都喝干了才又继续上路。
“使,使,副,浅眠又个小珍~”没能清醒多久的王利马又陷入了大舌头的状态。
“小,小珍?”眯着模糊的双眼,丰晓晓怎么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被叫做小珍,倒是耳边一阵阵议论声,好似一堆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顿时就感觉很不耐烦。
“徒弟,去,把小珍抓来,咱们烤了吃~”说罢突然一伸手掰住了就要窜出去的王利马,结果两人都是哗啦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