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漫无目的地在四处游荡,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她却像是一个局外人,既没有需要承担的责任,也没有面临危险的紧迫感,留在外面并不是因为关心这里的命运,或者某一个特定的人,唯一的原因只是她很无聊。
说来也奇怪,如果不是凯撒把她拉出来吃饭,她应该现在还窝在宿舍的床上刷剧,但现在却又没了回去的兴趣。
她当然知道凯撒的想法,虽然她总将生日前一周作为留给朋友庆祝的时间,但凯撒会将这个秘密当作展示男友力的机会,虽然她并不反感,但还是像现在这样专注自己的事情更好。
对于她而言也一样,如果不是入侵的缘故,现在这个时间应该还有不少学生散步夜跑,但此刻,通往庭院的小路空无一人,除了...她好像被撞到一下的感觉。
......
酒德麻衣跌跌撞撞地逃离出来,好在没有追兵,身上的对讲机也没有损坏,她立刻下达指令让其他人撤离至预定地点,唯独断开信号的13号,大概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不禁有些恼火,原本就不怎么看得上那个来自布鲁克林的雇佣兵,身为赏金猎人居然是个路痴,在她眼皮子底下走了岔路,而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毕竟当时她正为维持足以容纳十二个人的冥照而焦头烂额,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老板,计划已经宣布破产,是否直接收队?”
思来想去,酒德麻衣还是选择了打扰那个人,尽管这似乎意味着自己的无能。
“不用,现在不是进行得挺好的么?前往祭坛,那里有我为你准备好的惊喜。”对面通过变声的男声如是说道。
“那冰窖...”
“不必担心,你的队员会根据引导找过去的。”对方打断她的话,似乎完全没有疑虑,“虽然曾经是地上的霸主,但当起老鼠,倒也挺有心得,就是不知道现在在密室中相遇的两只老鼠之间,究竟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酒德麻衣没有再追问,她一直以来都是无条件相信那个人的计划的,她是忍者,也是被豢养的死士,理所应当服从一切命令,哪怕通向的道路尽头是死亡。
就像那个人所说的一样,事情似乎还在掌控当中,但刚刚所受的伤使她无法集中精神,明明只是钝痛,却仿佛深入骨髓,刺激到每一根神经末梢,灼烧着理智,使大脑一片混沌,以至于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都撞到了什么东西。
酒德麻衣突然停下脚步,模糊的视野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后者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时间会碰见同类,彼此都呆呆地注视着对方。
......
路明非挠了挠头,他似乎没有见过面前这个女人的印象。
是的,他觉得只能用女人来称呼,不管是眉眼之间的媚态,还是婀娜的腰肢曲线,都显得过于成熟,绝非还拘泥于化学物品修饰,或是奢侈品的包装的年龄,而跟这所学院中见多识广,富贵之气融入一举一动的女生相比,又似乎多了一分难以掌握的野性,令人为之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