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续赶来的后勤队员照顾安抚着受伤的平民,几个被鬼逼迫的青少年也被炼狱杏寿郎提前带走进行处理。
无限列车的残骸旁,只有昨夜战斗的鬼杀队三小只在日出中平静喘息。
确认了祢豆子的状态,炭治郎从木箱中取出试管,在魇梦逐渐化为尘粉的尸体中收集血液。
他将观月信吾杀害列车员的事实隐瞒了下来,见识到那个男人将【下弦壹】的鬼逼迫到自杀的场景,内心之中的不忿便被悲伤淹没。
“那种超越普通人的愤怒......观月先生,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回忆痛苦的过去是没有意义的,它已把我塑造成这样,也就没什么不能满足的。”平复完心情,观月信吾来到炭治郎身边。
猗窝座自己很难找到,那眼前的炭治郎便不能放过。
他想再快些去看看母亲了。
“收集鬼的血液是要干什么了,鬼杀队想造和你妹妹一样不伤人的鬼吗?”
“不是的观月先生,这是我委托别人用来研究将鬼变成人的解药而收集的。”
抚摸着躲在木箱中的祢豆子,炭治郎温柔微笑。
“同一个母亲养育的兄妹情谊就是比某个东西令人宽心。”
“观月先生也有妹妹吗?”
“现在可能是了,但我宁可不和那孬货扯上任何关系。”
“怎么会,明明都是一家人。”
“他妈的,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了。”止住令自己厌烦的话题,观月信吾回归正题,“炭治郎,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次多亏观月先生,大家都没怎么受伤,但毕竟杀死了下弦壹的鬼,应该是要回总部汇报情况吧。”
“而且观月先生也要一起的吧,完成了我们主公的委托,也是要学呼吸法的吧。”
其实没有意义。
呼吸法的本质对拥有磁场力量的他而言毫无作用,可能唯一还有些能引起他兴趣的就只剩下各个呼吸流派的几式剑招了。
地狱之剑自己不会用,磁场天刀也是一样的。
或许这在异世界流传百年的技巧对增进他的武道也会有些许帮助。
“比起那种事情我更在意鬼杀队的情报,猗窝座或者狛治这个名字,炭治郎你有听说过吗。”
回想半天,炭治郎还是摇头。
“算了,就算有他的情报你这底层的毛头小子又能知道什么了。”
远处,由巨大木推车临时改的马车缓缓驶来,善逸和伊之助催促两人离去的声音被初晨的微风传了过来。
“走了。”
“观月先生!”
观月信吾扭头,一脸纠结的炭治郎最后还是忍受不住。
“观月先生能控制的吧......可为什么还是杀人了呢......”
“道德可以肆无忌惮地压制一切的心有不甘,所以血性反抗时我便放任它的任何作为。
绝对的力量本来就只会带来绝对的恐惧,拥有那力量的人是我,其他强不过我的便就不能左右我的一切。
我有改变他人的能力,那就不能让他人改变我。
炭治郎,我们是想去当人的,但失去了人们希望的自我约束后,有着超凡力量的我们在普通人的眼中就和鬼没有区别了。
过分在意自己良心谴责的我们,就他妈的只会变成水族馆里供人点评的or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