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树木,天空,微风,云彩。
还有永不停息的灰雨。
熟悉的大门又一次被打开,女人接过观月信吾的行李,用大夏语发出埋怨:
“真是的,不会提前打电话吗,下这么大的雨,我可以找隔壁的山上老爷子借拖拉机嘛。”
观月信吾抱住了她,雨水被他浸湿的怀抱传递给了女人。
“干什么了信吾,会感冒啊。”
“没什么妈,只是想先抱抱你。”
“你今天怎么回......”
磁场转动。
没有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察觉女人下一瞬间滑落的眼泪,观月信吾用自己的拳头选择了最快的逃避方式。
“他妈的你这死烂贱鬼!给我仆街啊!”
死亡的瞬间恢复神志,磁场转动的力场将正欲再次拉观月信吾入梦的血肉搅的稀烂。
下弦壹的魇梦就是这样的逊,他只能不断催动力量来重生血肉试图阻挡,可在每一次入梦都能毫不犹豫立刻选择死亡的观月信吾面前,恐惧便在他身上久违的出现。
用来遮盖自己脖子的金属铁板如同交欢时毫无作用的内衣,硕大的骨骼在一刹那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一脚。
只是带有磁场力量的随意一脚,魇梦便以为传说中的三途川河水的激流声响彻了耳畔。
痛苦的蒸汽在黑夜中喧腾发出悲鸣,无休止的齿轮结束了今天的痛苦,整辆无限列车停了下来。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能比肩无惨大人的人类......”
绝望,在那杀人鲸面前,在那大白鲨面前,在那白色面庞的修罗面前,如果能忽略掉脖颈传来的疼痛,魇梦便希望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可观月信吾居然真的出人意料停了下来。
魇梦真正的头与身体只剩薄薄一层的骨质连接,魇梦自己都没想到这恐怖如斯的男人竟给他精神庆幸残存的生命。
组织着残损的血肉,魇梦拼凑出的头颅露出谄媚的表情:
“哈,是要和解吗?”
和你老母。
鄙夷他的观月信吾朝那脸上啐了一口,磁场力量随着他朝虚空的一抓,好不容易凝聚的头颅重新化作四散的碎肉,只留下一只刻有【下弦】的眼睛。
“炭治郎。”他向后方车顶早已到达却插不了手的炭治郎喊话,“下来。”
“观月先生,现在重要的事是斩断这鬼的脖......”
“这杂种会死的,还会死在你们四个鬼杀队中随便哪个的日轮刀下,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先下来把刀架他脖子上。”
对观月信吾杀人依然心有芥蒂的炭治郎还是照做了。
“让那个披火焰羽织的柱和那个猪头以及黄毛加快速度,有些东西还是事先讲明白的好。”
“现在不是讲那些的时候......”
“你是什么犟驴吗?列车已经停下,鬼的生死已经取决于你手中的日轮刀了,明明已经见识我这鬼物不能及的力量,你这软货又在怂什么了,他感违抗拥有磁场力量的我吗!”
“因为我理解不了观月先生啊!明明也是很正义的人为什么却这么粗暴疯癫?”
观月信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去过土星吗?”
炭治郎懵了,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土星......是什么?”
“是我要让这鬼带我去的地方,只会让他感受到噩梦的地方。”
“观月先生,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干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让这下贱的烂物后悔自己拥有操纵梦的血鬼术,把刀架好,我要迫他动用血鬼术。”
观月信吾蹲下身子,一手提着魇梦迷茫的肉块眼睛,一手磁场转动将又开始恢复的脖颈轰碎大半。
“猪猡,用你那下作的手段和我一起入梦,不做的话便立刻断了你。”
“什么?”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