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玉笑道:“哪能啊,我就算住在王府,也还是要出来玩的,哪能一辈子在里面不出来,那不是成坐牢了。”
贾敏敲了他一下,说:“快住口,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让人听见了。”
林澄玉摸摸被敲的脑袋,想说他和玄铮闹着出去玩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看着贾敏忌惮的表情,想了想还是不吓她了。
“方才说打听什么?”他问。
贾敏说:“今日来为你二舅母看诊的太医,姓周,你外祖母说起他时很是吃惊。”
周太医?林澄玉捏了一块点心慢悠悠吃着,“问我啊,我知道。”
贾敏啧了一声,催促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林澄玉无奈地看了眼被夺走的点心,说:“这位周太医医术高明,只为玄铮看诊,其他人想都不要想,除非有玄铮的命令,否则只有两个字,不去!”
他有些好奇,“确定是周太医吗?”
贾敏说:“听你二舅母的陪房,周瑞家的说的,想来不错。”
这就奇了,林澄玉转念一想,问道:“二舅母怎么了?”
贾敏也觉得奇怪,“突然就不会说话了。”
林澄玉瞪大眼,“哑了?”
“嗯。”
林澄玉知道了,这事十有八九和玄铮脱不了干系。
只是不知道这王夫人做了什么,先是把她弄哑,又派周太医过来,明里诊病,实则警告。
在王府时竟没有听玄铮说过,还是欠教训,竟敢瞒他。
临淮王府,玄铮抱着林澄玉的枕头,满脸不开心,并不知道自己又要挨上一顿爱的小拳拳。
贾母也在为这件事感到奇怪,一个是深宅夫人,一个是当朝亲王,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那蠢妇到底是做了什么。
她叫来鸳鸯,说:“你悄悄的,让人暗地里打听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鸳鸯:“哎,我这就去。”
贾母不放心地又叮嘱道:“记得找个口风严谨的。”
鸳鸯点头,“您放心。”
贾母看着她出去后,又叹了口气,若真是她想的那样,临淮王此举就是在警告贾家。
以临淮王以往的作风,得罪了他却只是哑了,已经是宽宏大量,想必他是看在澄玉的面子上不肯再追究。
但是贾家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她必须表明态度,让临淮王知道,贾家并非不明是非,也不会仗着澄玉和他的关系,一味包庇自家人。
鸳鸯回来后,脸色有些难看,贾母便知道她所料不错。
鸳鸯说:“二太太让人放出谣言,说......说......”
贾母急道:“说什么?”
“说林哥儿是临淮王的男宠。”鸳鸯说完,头也不敢抬,心中也是怨气难平。
二太太这样做,且不说亲戚间的情分,她难道不知,若是事情败露,贾家所有人都要因为她的无知,承担临淮王的怒火。
好在临淮王看在林哥儿的面子上不欲追究。
贾母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冰,冷的吓人,“无知蠢妇,这是要害死我们整个贾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