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风平浪静,商号赚的盆满钵满,
南糯在大院悠哉悠哉躺了半个月,伤养好了,精气神也慢慢充足起来,
“大人,您的旧伤怎么样了,我还是找大夫过来再看看吧?”欧阳泉提着酒徐徐而来,说着就拉了张凳子坐下,
她晃了晃摇椅,闭目养神,“已经没事了。”
“唉....”欧阳泉扒开壶嘴,为人斟酒,脑海晃荡的话语推来阻去,最后只能叹然,
晴空万里,阳光之中忽落了场细雨,欧阳泉起身躲雨,酒瓶跟着撞倒泄了一地果香;是梅子酒的味道,是枇杷叶下;太阳雨,
青年湿了两只锦袖早早逃到屋檐,偏偏那人还在原地,方才迟迟反应过来,他道,“江南细雨,果真是阴晴不定...唉,大人你怎么不躲雨啊?!”
“大人身体不适,要是不小心得风寒了,可怎么是好..”欧阳泉操碎了心,东忙西忙,从旁屋支了把伞过来,
奇怪的是,等青年把伞给那人遮上,这场雨却刚好停止,不下了,
雨停了,酒瓶倒了,杯内也多了份味道,南糯举杯慢尝,梅子酒酸涩回甘轻轻滑入喉咙,微苦的余韵隐隐围绕带来几缕清新的气息,
原来人类常说的幸福,不过雨中独处有一束光,
见南糯高兴,身边人喜他之所喜也忍不住高兴起来,“大人,您很高兴。”
南糯收回视线,“嗯,把伞收起来吧。”
“是,大人!”欧阳泉立即道,活跟个新兵蛋子似的,要么犟的犁地,要么乖的出奇,突然改人设,着实让人意外,
南糯调侃,“你怎么突然乖巧起来了,跟林守学的?”
“哪有,我明明是看您高兴,想让您更高兴。”
自己卖乖被质疑,欧阳泉打着乐呵呵故意谄媚,见对方不理他还硬凑上去,
“大人,您穿的单薄,衣服又湿了,要不要我去备水,您沐浴?给您捏肩捶背?”
欧阳泉这是打算客套到底了,自从亡国大家无论是穷的揭不开锅,还是顿顿大鱼大肉,都万万不敢再相信外人,
哪怕是在这种备水沐浴的小事上,也从没雇过奴仆,深宅大院多的是男子,洗衣做饭,洒扫布置通通是男子来干,
在这不分女人男人,只有外人和家人,互相帮衬,
备水这事南糯不用自己动手,更轮不到他,搞不懂他是哪学来的场面话,如果真让他去劈材烧火,肯定又要念叨好几天,
“大人?让属下伺候您沐浴吧~”欧阳泉知道南糯不喜谄媚,只是计上心头,故意逗她,
果然,那人就是这么想的,瞧那副谄媚样...给他装的,
想着想着,南糯就踹了他一脚,干脆什么都不想了,“欧阳泉,这就是你让我更高兴的办法啊,你是脑抽了,不能好好说话?”
“嘿嘿,能能能!我这不是关心您吗?”男人捂着屁股跳开,表情故作痛苦,
“我们威风凛凛,学富五车的欧阳军师,既然你这么想给我尽孝,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快去烧水!”说罢,南糯回了卧房等着伺候,独留欧阳泉风中凌乱,
“啊!大人你来真的?”欧阳泉惊讶道,
...光是烧开水,倒热水,就花了一个时辰,想洗澡的人都等的不想洗了,所以南糯把欧阳泉踹进浴桶,让他自己洗,
夜还长,南糯一时兴起跑下山喝花酒,玩到隔天日上三竿,
林守姜钟担心自家大人,但又不能私自下山,他们只好一边守夜一边等人,直到天亮,
“姜钟,林守,你们在这干什么?”昨天宿醉不归让南糯没休息好,她摇摇晃晃进门脑袋还有点泛晕,
“大人,你没事吧?”林守姜钟俩毒唯,左右挎上胳膊把人挂回房间,
“我没事,只是昨天喝多了酒。”她躺在榻上,脖颈的红唇印赫然露出,这一看就是夜里挥霍无度过的,
但姜钟林守一个呆子一个古板,两人是小巫见大巫,心思谁也没好过谁,怎么可能盯着别人看,
就算是看见了,面对敬仰的大人,他们同样是规规矩矩送回来,规规矩矩关上门,
“大人您好好休息,我们先退下了。”姜钟带着林守抱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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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属下有事来报。”
“进来吧。”男人支起身来到书案前才慢慢道,
“刚收到的信息,那边的达官贵人全部上船了,现在正冲这边过来。”影卫一,衣身墨黑,面覆铁具,会瞬间现身,也会瞬间消失,
“继续盯着,有异常立刻来报。”南糯淡淡摆手示意退下,
“是,大人。”说罢,影卫一消失在眼前
...南糯看着窗外,面上没什么情绪,下次大家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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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杀!”南糯拔刀屠命,三万名忠徒以令勇冲,大浪激得船体恍惚,血腥味仿佛覆盖了整片海,
四座奢靡无度的船不得不屈服于突然的出现的刀刅,杀人就如碾虫蚁般简单迅速,
姜钟俯首半跪道,“大人..各船已派人掌舵,俘虏皆已擒拿,其三万余弟兄已布控姜国。”
闻言,南糯沉吟,不禁望向某个方向,一个被腐败凌驾的王朝也该换一个主人了....
火光暗闪夜雾不清不明几条船艇迅速靠近间距有余,
窒气的溺命感飘种寄生着,所有俘虏都被带到甲板上等候发落,
南糯发话,全场肃静,“开始行刑!”
众人粗声人应喝,“是————!”
甲板上的捊虏衣着华贵,各有来头,其中总有几个格外不怕死,
钱三颤栗着抬头,一双凸起的眼球悄悄看向屏风后的人,才看清上面叠印的虚影脑袋却碎了满地,
一把刀破空出现采下他的首级,头颅落地的拿刻瞬间全部碎开,鲜腥味淌在甲板上蔓延,普通人光是闻到就眼晕,
恐惧被火灼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尸油香,人们陷入颤栗,咆哮,“救命啊杀人了!救我,谁来救救我....”
“放过我们...我们什么都给你,放了我们吧!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
“你们这些强盗,贱生的杂种,居然敢杀朝廷命官!我要杀了你们!”
几人狰狞向前,将贵族的花架子丢了个干净,手指沾满了鲜血就要吃人,
南糯轻轻挥手,一把在他们的喉头飞转,剖旋回转血色飞溅,手枪虽然好,但它的声音很大,声音往往会让人有准备的时间,但这把刀没有,
甲板上的空气逐渐安静,屏风后的人仿佛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把众人碾碎,漆黑的海面死寂一片,
.....
见此状,这群人终于不敢造次?,平时自视甚高的脑子就如无头蝇一般无用,
它们跪地求饶,彻底失去反抗的心思,只能跪求这骇人的汪洋卷起巨浪,救它们一命。
屏风后,上位者坐卧大厅,他抚过身旁新铺的蚕绒,清香环身,完全不像一个杀人过的人,
“罪刑册.”
南糯面无旁情,提起自己的酒罐慢饮着,长长的画册在众人前递送,从这分别传至各船的副手中,
姜钟看着林守无言胜有声,
林守行礼接过大册子,达官显贵全部记录在册,不管是姓名,还是生平记录的罪行.
林守抱册肃声念出,掷地有声,沉重而静威,“殷庄河,淼州刺史,期任二十八年,强抢百位民家良女,滥杀无辜:其手下几十,平民数百!
在任期间,鱼肉百姓,两面三刀!淼州大量贵家子弟无故杀人案件因你受钱银贿赂,因你胡乱定罪让无辜的受害者身首异处,
去年七月六日,前年八月二日,今年三月二日因一已私欲释放众多恶劣罪犯,接受贿赂共千万两有余!
六年前,?淼州旱灾严重,朝廷为振灾拨款一千万,不日却与下臣钱四全部吞并,为人丈夫恶心至极,为官罪无可恕,为其凡人你不得好死,当施以极刑!”
林守不苟言笑的眼中结起寒冰,这一条条泣血的冤情录,仿佛在他眼前重现,“李祖辉,在任淼州军师十年,奢靡无度,曾多次在在淼州大肆游街示威,为虎作伥,玩弄平民,其府邸阔大,抢掠金银财宝无数其罪当绞!”
“姚喜,钱氏之妻,十年中助纣为虐,扰乱商纲,竟关押杀害数十名外交商人,善赌善妒,残害民女,自私自利,其罪当绞!”
“国之根本因为你们毁于一旦,今正朝纲,除奸凶,斩恶首,伸正义,张护天下民情!”
男人泣声怒号,仿佛要将心中的恨咆哮出来,爹娘,我为你们报仇了.....
“来人啊!处以绞刑,剥皮抽筋!”
闻言,殷庄河肥大的身体颤栗,他们在甲板跪爬求饶却不知自身的残忍与罪孽,他呜呜咽咽,“不要杀我!我有钱...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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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匪徒拔刀行刑,将他的皮一片一片慢慢剥了下来,盯着这鲜血淋漓的一幕众俘虏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