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楹再一想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恨不能原地踩出个地缝钻进去。
若是一般的春宫图也就罢了,可这本春宫图却是以她和宗庆王为原型画的,封面还精心伪装过,让人不想歪都难。
顾淮序一手撑着额头,饶有趣味地看着陆扶楹的脸越来越红。
“这类书楹儿还是莫要多看,毕竟有伤风化啊。”
陆扶楹此刻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道:“是妾身以往不懂事,现在不会了。”
不行,不能再让顾淮序在她的床上再待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不知还会翻出多少原主的小秘密。
陆扶楹趁顾淮序不注意,侧过身偷偷扯下自己右耳的耳坠,表现出一副慌乱的样子:“陛下,妾身的一个耳坠不小心丢了,妾身想去找找。”
顾淮序的目标是她,她离开这间屋子,顾淮序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必定也会跟着离开。
“不过是个耳坠,丢了便丢了,如今天色已晚,如何能找到?”
陆扶楹一掐自己的手臂,努力想落下几颗泪来:“这对耳坠本是祖母留给妾身的及笄礼物,只可惜祖母三年前仙去,这对耳坠,成了她最后留给妾身的东西……”
陆扶楹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根本流不出眼泪,只能抬起衣袖,假装拭泪:“妾身不找到那对耳坠,妾身心里难安……”
顾淮序道:“朕命人替你寻。”
“不行,如此重要的东西,妾身要亲自去寻。”陆扶楹坚定否决道。
顾淮序眉头蹙了蹙,这陆扶楹莫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顾淮序心中疑惑不解,便想跟着陆扶楹去一探究竟:“好,朕与你一同去。”
此时已是夜半时分,又没了月光的照亮,御花园内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陆扶楹提着一盏灯走在顾淮序身旁,时不时探头假装寻找耳饰,脑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拖延时间。
她总不能带着顾淮序在御花园逛一整夜吧?
陆扶楹走着走着,却发现他们又到了那个熟悉的假山旁,陆扶楹想要绕路,却听顾淮序道:“这里不找找?毕竟楹儿在此处还丢过一次首饰,不是么?”
他就是故意的!
“不必了,妾身没去过这个地方,应该不会落在这。”
陆扶楹实在不想去那个假山旁,简直太尴尬了!
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几声猫叫。
奇怪,御花园何时养猫了?
陆扶楹正疑惑不解,顾淮序忽然道:“楹儿,朕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要处理,等会再来陪你找耳坠。”
陆扶楹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连忙道:“陛下先忙,妾身自己可以。”
说完,顾淮序就转身离开了,似乎有什么急事。
顾淮序走出不远,躲在暗处的影陌飞身下来,对顾淮序行礼道:“陛下,鱼儿已经上钩。”
顾淮序道:“好,仔细盯着。”
不管这一世的陆扶楹和上一世有什么不一样,只要她还听命于宗庆王,他就不会对她手软。
陆扶楹又假装在御花园里找了一会儿,见顾淮序已然不见了踪影,就打算回去睡觉。
陆扶楹走着走着,胳膊忽然被一股大力一拽,陆扶楹没什么防备,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上,被拽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陆扶楹一把取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往面前之人的脖子上刺去,却被紧紧攥住手腕。
“不要命了么?”
陆扶楹感觉这个声音十分熟悉。
是宗庆王顾淮庭!
“王爷这么晚来寻属下,有何要事?”陆扶楹挣扎几下,想将自己的手从顾淮庭手中挣脱开来,可顾淮庭却似乎对她很是戒备,将她的手腕攥得紧紧的,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陆扶楹此时完全看不清顾淮庭的样子,只能迷迷糊糊感觉到他就在自己面前,来意不明。
顾淮庭冷哼一声,道:“陆扶楹,可别忘了你的身份,本王费尽心思将你送进宫,可不是让你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的。”
“王爷要求的事,属下一直没忘,只是近日属下刚得到陛下的信任,害怕走漏风声,这才没有向王爷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