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说了别的吗?”
“没了。”
周宁撇了撇嘴:“那为夫先跟你们请个假,给客夫人儿子过生日那天就不回来了。”
“知道了,夫君。”姐妹俩的神情立时黯淡了下来,她们知道自己的夫君肯定逃不出客印月的魔爪,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她们的日常用度都是夫君给的,而夫君的银子又是客氏给的,那客氏要夫君去,夫君能不去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姐妹俩还是懂的。
她们也不是嫉恨客阿姨,毕竟夫君当初还是从阿姨这里借来银子,才能赎买她俩,如此说来阿姨算是她们一家三口的恩人。
只是她们一想到夫君为了这个家所做出的牺牲,就不免感到心痛难当,可她们却连一点忙都帮不上,于是越想就越觉得夫君受尽了委屈。
她们是真的很想为夫君做更多的。
吃完饭没一会儿就天黑了,周宁一边和姐妹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边在心里暗自琢磨朝鲜国书的事。
从已知的信息来进行分析,首先排除礼部官员扣押国书的可能性,其次皇帝也没道理不作回复,那问题肯定出在司礼监身上。
司礼监能接触到国书的人无外乎六位秉笔和一位掌印,每个人都有机会使手段。
最好的结果是魏忠贤动的手脚,这样的话周宁只需衡量帮助李植的代价是否值得,如果是王体乾插得手也好办,多打声招呼也是一样。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谁在背后唆使?
太监没有主动拦截国书的理由,他们只可能是为了钱来干这事儿,但幕后操纵者的目的就难说了。
能直接和司礼监搭上关系的官员极少,除了阁臣和六部侍郎以上的高官,剩下的还有詹事府、都察院、大理寺的几个领导。
按理说藩属国的内政问题跟宗主国关系不大,这些部堂大员连内斗都忙不过来,哪儿来的闲心去管别人的家务事?
为了银子?不大可能。
官能做到这个级别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要么家财万贯,根本不屑于拿名声来换钱,要么执迷于追逐权力,对物质生活方面的要求不会太高。
朝鲜不同于蒙古诸部或各地土司,无论它怎么乱搞,都不会对明朝的内政治理和国防安全都造成多大影响,也就很难给官员带来功绩。
那朝中大臣又何必去掺和这种连周宁都看不上的事呢?没道理,对不对?
除非……除非这封国书能直接影响朝堂的内部斗争。
“夫君,该就寝了。”月儿从被子里冒出半个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已然秋波荡漾。
云儿也轻轻拽了拽周宁的衣袖,却连一个字都没说,她只是用指尖轻轻刮蹭着夫君的小腹,那表情还有点娇憨。
平日里她的样子比妹妹正经多了,可一到开荤的时候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总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她其实很温顺,很黏人,还很主动,但从不为外人所知。
周宁深感昨晚用力过猛,有点儿担心今晚应付不过来,便在钻进被窝后淡淡道:“云儿、月儿,你们都到我身上来。”
“嗯。”
“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