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星期有九十六块多,给了岁青五块,加上这次的三十九块有一百三,凑够两百多的鱼苗钱就和岁青看一下鱼苗,理一理池塘就放了,年中再放就迟了。
那几条草鱼鲤鱼就让它长吧,算一算也就十几二十条,凑着明年年尾再说吧。
回到家中,方百蝶那份钱分好放入铁盒盖好,放入抽屉中锁好。
书桌上的那对雄野鸡尾羽又艳又霸气,似同齐天大圣的凤翅紫金冠但没有那么夸张,方百蝶磨了很久也不给,他说哪天抓一只回来,你想放多少对就放多少对,他一根都不抢。
今日就加几个野鸡套吧,天阴,找不到草药就慢慢挖掉小的五指毛桃,种到后院,锄一块地出来种。
方望弄一下金银花的藤蔓,要抱出去丢掉。
细想很多藤蔓都能扦插、埋根种植,何不试一下?
回房找了大剪刀,剪了几条藤条粗大的金银花,插到后院的泥砖边,土地湿润不需要再浇水了。
方望以前家里种过很多草药,种植方式有扦插、撒种、空中压条、插尾这几种,都不简单,剪枝条扦插最麻烦,剪枝和扦插多两道工序,最简单是撒种,找种子一撒就行了。
空中压条看样子是最麻烦的但种植规模很小,只种三四分地这样,找青藻包枝条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累,不像扦插要种十亩,要剪满七十多个大胶桶,然后插到地里。
五指毛桃是播种的吧,以后见到要留一些种子,之前看到的还是青色的,还没有熟,再等两个月熟了摘回来撒着种。
现在先种在后院,菜果园的沙田柚总要砍掉的,到那时就种草药,早种几年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亏本了,或者不亏不赚了。
现在五指毛桃六块钱,过两年价钱就上去了,大概有八块吧,种两三年够大了;石斛价钱往下走,但是还是很贵,太值钱了,种在后院好些,再迟欠太久人家的钱也不好。
方望的父亲有胃病,之前在家一直扛着,难受就吃阿莫西林,鲤鱼吃不得,糯米做的糍粑吃不得,可以吃的糍粑只有粘米糍和铜瓢糍,用粘米做的糍粑吃了不会胃痛。
前年年中扛不住去外市桂城的医院治疗了,花了三万四,绝大部分都是借的,治好后每个月也要吃四十块钱的药,之前不能吃的东西照旧不能吃。
借的大部分是母亲的娘家人和家族的人,方天笔叔公家、两个姑姑家、姑奶奶家,也有一部分父亲的朋友,应该是本年底来家中问一下。
方望觉得他们借钱已经很好了,有难拉自己家一把,拖了两年半才问一下相当可以了,大家都不容易。
前世父亲朋友家的先还了,后续母亲娘家、本家族的慢慢填上,他们最清楚他家的经济状况。
方岁青也是因为1999年在家遇到别人拿了借条在门口,她说不出话,父亲的朋友也说不出话,自己哭了很久,没读完初二就退学了。
那时村里很多人十五六岁就下岭南省了,女孩子在服装厂,男孩子去汽车配件厂。
“狺狺~”
小月摇尾巴钻过他的脚洞,走在他前面,把方望摇醒了。
“小月,有路不走~”他蹲下身去,抱起小月放在膝上,捏着它的大软脸。
金黄色的小折耳在白色的皮毛下很惹眼,配合粉色小鼻子组成三色,黑色小眼睛整日浸在坏水里。
你这段时间还是要守家啊,你的小短腿还要长,大了再带你上山走一走。
昨天的黄葛树的青色树干布满青苔,对小月的诱惑太大了,大摇大摆就去巡视自己的领地,后院俨然是它的后花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