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晨昏定省?那倒是好事,免得自己见人见多了露出马脚,正好还可以在这几天多了解些事情。
任由小敬子服侍自己穿戴整齐,洗漱好,一直等到太监们布好菜坐下来,麻修鹰还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天见可怜,毕竟这副身体还十来岁,昨天经历了死而复生,又穿越到完全陌生的世界,更别提各种遭遇了,晚上还要熬夜翻阅史料,生怕说错一句话,麻修鹰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真要病了。
小敬子见太子这副模样,有些担忧:“殿下,太傅布置的功课您可要做好准备,今日可不能再惹太傅生气了。”
麻修鹰一边吃着糕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功课,什么功...!?”
糕点在口中嚼到一半,酸甜的味道终于让麻修鹰反应过来,那首写春雨的诗。
题目倒是不难,但也正是因为不难,昨日自己就先放一边,去翻阅史料著作去了,结果把功课给忘了!
小敬子见状哪还不明白,连忙开口提醒:“看时辰太傅应当快进宫了,但离讲课还有半个时辰。”
赞许的看了一眼小敬子,麻修鹰暗自思忖起来:“题目虽说是不难,但是总是需要些时间的,太傅一旦进了东宫,自己也就没时间思考了,因此自己最多也就一刻钟,这么短时间,恐怕只能随便写写,看能不能糊弄过去了,不过或许...”
想起昨日翻到的诗词册子,都没看到前世的那些佳作,想必是因为历史不同,导致那些文人和他们的诗词都没出现,自己或许可以先“借用”一首应应急?
麻修鹰前世也是读过书的,还有些文人的矜持,但是不多。
匆匆用完膳,刚来到书房门口,南宫纪就到了。
按照昨日在书中学到的礼节拜见,两人便都坐下了。
“太子,诗可作好了?”南宫纪一上来就板着脸发问。
麻修鹰有些心虚,面上却不显,挥手让小敬子呈上笔墨纸砚,“坐好了老师,这就写给您。”
南宫纪挑了挑眉头,现作?还是早就作好了?
麻修鹰顾不上许多,执笔开始书写,好在昨日有那本册子,自己也知道了前身的笔迹,此时正努力模仿着,小孩子嘛,一天一个样,即便是笔迹有些许出入,应该也不会被怀疑。
好容易写完,麻修鹰双手捧起墨迹还未干的纸,递给南宫纪:“还请老师斧正。”
南宫纪接过,眉头又是一皱,“太子这字还得继续练,如此过于刻意了,反倒是之前还有些灵性。”
“练字之时,执笔当指实掌虚,五指齐力,运笔则中锋铺毫...”
一边说着字的讲究,一边看着内容,南宫纪继续说道:“而说到诗词,何为诗?托物言志、借景喻情,就好比太子这首诗,这诗...这诗...”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南宫纪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麻修鹰,又继续低头看诗。
麻修鹰本就做了一次“文贼”,又被老师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下,不免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