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宫纪才教导太子半个月,但太子对待自己这个老师很是恭敬,对身边伺候的人也都很和善有礼。
虽说有些调皮,但毕竟也是皇家子弟,从小被娇养惯了,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说这个“父”自己当不得,但是太子这个学生,南宫纪还是很认可的。
如今眼看着自己的学生要受罚,南宫纪护犊子的脾气就上来了,也不管会不会驳了皇帝的面子,直接就硬刚了起来。
皇帝瞬间就噎住了,抛开南宫纪的大儒身份不谈,光是这个年纪,也是不可能打他的。
“先生,朕只是在管教子女。”
却不想南宫纪丝毫不给皇帝面子:“皇上既然命令微臣教导太子,也曾金口玉言保证,学业上的事由微臣做主。”
“若是其它问题,自该由皇上做主,但如今太子装病逃学,说到底也是课业上的问题,若是皇上要干涉微臣教学,还请先罢免臣的太子太傅之职!”
皇帝听到这话有些慌了,且不说南宫纪是自己花了很大精力才请来的,可不能这般把人气走了。
更何况如今士人风气散漫,纷纷学着隐士隐居山林。
自己把南宫纪请出山,目的就是为了彰显朝廷求贤若渴,毕竟文坛领袖都入仕了,其他读书人还有由头隐居吗?
若是南宫纪真就辞官,太子少了一个老师不过小事,坏了朝堂计策就是大事了。
只得暂时克制怒气,耐心安抚:“先生言重了!朕想清楚了,太子的学业是该由先生做主,朕不干涉,不打了。”
打不得儿子,皇帝只好怒气冲冲的摆了摆手,便要离开。
马秀英明白自己这位“父皇”还憋着气,连忙呼喊:“父皇!”
皇帝有些诧异,回头看向儿子。
马秀英赶紧保证:“父皇请放心,儿子是真知错了,定会跟随先生好好研习功课,绝不会有下次了!”
皇帝看着自己儿子稚嫩的脸庞透露出的果决,面不改色的点点头,便离开东宫了。
马秀英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对老师南宫纪表示感谢。
南宫纪却不领情,丢下一句;“殿下好好休息,明日若是还记不住功课,届时就是老夫亲自来打殿下了!”
说罢,径直出了宫。
马秀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变成了男身不说,什么还不清楚就经历了这么一番刺激的事情,如今总算是暂时安全了。
“殿下可要回寝宫歇息?”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马秀英循声望去,是一直跟在旁边伺候的人,二十来岁,看起来是个太监。
想到这人说的,既然这里不是寝宫,应当就是书房了,如今自己对这个世界甚少了解,与其回去歇息,不如抓紧时间翻翻书籍纸张,看能不能找到些信息,最起码不能继续两眼一抹黑。
哪怕就是了解下书中的语法称谓,自己也就不用怕平时说错什么话了。
“本宫看会书,你们先下去吧。”
马秀英又想起什么,转头对那太监吩咐:“等等,你去将昨日老师留的功课拿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