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夫让你走了吗?没规矩的东西。”
林延面色骤冷,道:“师叔恕罪,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我今日是带你回天都的,你与我去官家,给孟阳那个孩子磕个头,赔个罪,我会亲自跟他父亲官大人求个情,让他不追究落云观的罪责。”
怀阳子语重心长。
林延明白了,道:
“我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吗?”
“修为怕是保不住了,我会看在落云观的面子,争取保你一条命。只是宗门除名,外加废黜丹道,与性命相比,没什么大不了的。”
怀阳子说的轻飘飘的。
张乐山不悦,林延的丹道天赋绝佳,是他亲眼所见。
怀阳子回来胡闹也就罢了,竟为无足轻重的外人,要折了落云观兴盛不衰的希望。
这就是上任观主的亲生儿子?
为什么每次回来都像个拆家的二哈,乐此不疲。
张乐山与戴明德想要上前,却被范毅抬手拦住。
大师兄表态了,他们只能观望。
林延笑道:“我若不去,命和修为岂不是都能保住。”
“你已经得罪了官家,人家世代为官,在朝堂上盘根错节,打个喷嚏都会惊动一方,你是想把朝廷的怒火引到落云观吗!”
林延听明白了,这是要道德绑架。
“这么说,师叔都是为了落云观,不愧是上任观主的嫡系血脉,林延佩服。”
“那是自然!若非老夫与落云观的香火情分,你以为老夫愿意管这桩烂事!”
怀阳子后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我还真得谢谢师叔了。”林延抱拳。
“嗯,难得你如此通情达理,也不枉你大师兄替师收徒的一片苦心。”
怀阳子欣慰的点头,说道:“现在就出发吧,此事宜早不宜晚,路上我教你怎么赔罪、谢罪,以免丢了落云观的体面。”
“体面......”
林延长吁,情绪到位了。
“师叔还真是体面呢。
为了被逐出师门的外人,将亲传弟子押解天都,让我给不敬师长不守宗规的纨绔败类下跪谢罪。
师叔的体面,就是要落云观跪倒在朝廷脚下吗?”
林延言辞犀利,如利刃出鞘,直击要害。
怀阳子怒斥:“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代表落云观。”
“我自然代表不了落云观,但师叔乃是仙师之弟,身在朝廷,更是落云观在外的颜面。
你呢?长他人志气,灭我宗门威风。
丹宗仙门遗世独立,窥天机、夺造化,寻仙道、谋长生。
你却一心想让吾等成为朝廷鹰犬,俯首系颈,供人驱使。
一叶蔽目,不见泰山。
两豆塞耳,不闻雷霆。
难怪师叔走出半生,归时仍是少年,丹道修为竟是一点没变,也真是不忘初心呢!
老观主虎父犬子,若是知晓生子如此,不知棺材板还能不能压得住。”
怀阳子被怼的肝火淤结,气急败坏的说道:
“竖子!吾等五品丹师,岂是你这刚入境的这黄口小儿所能置喙!”
“我修为浅薄,自然不能置喙师叔品级,但我要告诉师叔……”
林延顿了顿,道:
“什么,叫他妈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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