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心元与张乐山等人眼睛瞪得像铜铃,似乎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小师弟了吗?出去一趟被邪魔附体了吗......
齐心元狐疑的扫过林延的身子,没有邪魔入体的邪气,安心了。
“林师弟说那姓官的不敬师长,被逐出师门也是活该。他对师叔盛气凌人,是否有些不妥?”
齐心元的想法很简单,林延若是因不敬师长被扫地出门,他会觉得特别惋惜。
“呆子,我问你,小师弟说的对不对。”
“对。”
“爽不爽?”
“爽!窥天机、夺造化,寻仙道、谋长生,正是我心中愿景。”
齐心元红温了,常年炼丹心如止水,这番话令他心潮澎湃。
“爽就完了呗,我看谁敢把小师弟扫地出门!”
妙思玉霸气十足。
当初,怀阳子替朝廷招安时,她第一个怒其不争,将其赶下山。
若论不敬师长这块,妙思玉首当其中,林延既是同道中人,自然要多加呵护。
好好的落云宗不待,甘心成为朝廷鹰犬,人各有志,可以理解,既是朝廷命官,就莫要涉足仙门之事。
隔三差五的跑回来,以长辈之姿教唆他们投靠朝廷,讨厌得很。
林延言辞凿凿,对怀阳子的形容堪称入木三分。
尤其“难怪师叔走出半生,归时仍是少年”那句,听着是夸人的,实则损爆了。
妙思玉还是头一次发现,言语竟能堪比利刃,刀人于无形。
她以德服人的拳头与之相比,太弱了。
妙思玉更加好奇,林延将如何应对这位为老不尊、吃里扒外的师叔。
齐心元与她对视一眼,再次聚焦林延,却见他笑的冷漠,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意。
怀阳子嗔怒道:“你要欺师灭祖吗!”
“不敢。”
林延转过身,对范毅抱拳说道:
“大师兄,我听闻宗门设有斗丹坛,可供丹师之间比拼技艺,我斗胆,想请师叔赐教提点。”
范毅还未开口,怀阳子怒极反笑,斥道:
“你是想和我比试?区区一品,凭你也配!”
林延笑意不改,道:“我自知是不配的,所以说‘请师叔赐教’,想必师叔也想让我们见识玄丹司的丹道神通吧。”
怀阳子竟有些认同林延的提议。
前些年回来招安,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妙思玉赶下山了。
正好趁此机会宣扬玄丹司妙法,给予这群小辈些许震撼,招安一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到如此,怀阳子甚至想谢谢林延。
“给你们这群小辈传道受业,本就是做长辈的职责。我可以不计较你当众向我宣战的无知,也可以接受你的对赌,既然是赌,要有赌注。”
林延道:“我若是输了,我把自己捆了,身家性命全都交到师叔的手上,别说给那官孟阳下跪认错,就算被他推进虿盆,也绝不后悔。”
“小师弟慎言!”
戴明德被林延的话惊到了。
林延的丹道天赋他是知道的,以一品丹师炼成灵品丹药,自然能给怀阳子不小的震撼,也能逼其收敛。
鉴于丹道奇才之姿,师兄弟几个再同仇敌忾,有办法逼退怀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