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中二的话你都说得出口,人才啊......陆久被逗笑了,对于这波彩虹屁很受用。
少年郎意气风发,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对世界充满了美好的向往。
陆久作为同龄人,感同身受。
从林延与管家的对峙来判断,林延的论据更有条理,掌柜和伙计们想到哪说到哪,为了反驳而反驳,颇有无赖的架势。
所以,陆久已相信林延八成。
至于酒楼下毒一事,他更不相信。
民以食为天,酒楼开门做生意,若是对食客下毒,人神共愤,是取死之道。
除非商家虎冒烟了。
“两方各执一词,都十分笃定是对方在害人,如果他们说的都是对的,那只有一种可能......”
陆久灵光乍现。
“有人想害小哥,然后嫁祸酒楼!”
能在二十岁当上捕头的人,除了出色的拳脚功夫,智商同样要可圈可点。
陆久两者兼具,他准备陈述推断,化解两方矛盾,找到真正的凶手才是重中之重。
“大胆刁民!害人在先,还敢状告东川酒楼,真当我们酒楼是泥捏的吗!”
掌柜怒斥,几十名护院倾巢出动,将林延围住不说,还挡住了前来办案的官差。
“大胆!你敢阻拦官差办案?”
小捕快季石怒发冲冠。
老大的大哥装犊子也就算了,一介商家,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动用私刑。
有没有把没我们官差放眼里。
“几位大人息怒,刁民闹事,我们自行解决就好,就不劳烦各位大人了!”
管家陪笑,遣人送上银两。
无论如何,不能让林延进了衙门。
“哦?怎么自行解决?先把人废了,再屈打成招,按上手印,送往官府,说上一句都是误会吗?”
陆久冷笑,拔刀上前。
“大人,此事乃是我东川酒楼的私事,既没有闹出人命,苦主也没沉冤,我们有权自行处理。”
掌柜亲自奉上银两,继续道:“再说,就算要首告,也要去衙门,这小子和大人是说不着的,大人还是请回吧。”
陆久双目微眯,已然动怒。
季石伏在耳边说道:“头,这老家伙说的在理,若是定义为私事,咱还真管不着。但放任下去,那小子八成要废,咱们脸上也没光,咋办。”
掌柜讥笑,他没想劝退陆久,只想拖延时间。
用不了多久,林延就会被打断手脚,被治的服服帖帖,到时再逼迫他撤诉,遣走官差。
再拷问出是谁派他嫁祸东川酒楼。
掌柜从始至终都认为己方是受害者,对于闹事的泼皮,自不用留半分情面。
“兄弟们,动手,谁敢阻拦,视为谋逆!”
陆久一声令下,季石等人纷纷拔刀,凌厉杀意如出笼猛虎,寻常人根本招架不住。
天剑朝的兵卒将士皆师从天剑教,捕快也不例外。
掌柜心中一凛,不再阻拦。
“护院全是入品武夫,领班更是三品,一群人上去,就算四品武夫也吃不消,想来那闹事的王八已经废了,倒是不用再拦了。”
啊...啊...啊......
几声惨叫从人墙中传出。
掌柜志得意满,示意散开包围,给官差让路。
却听砰的一声,围成铁桶的人墙轰然炸开,恐怖的气劲将一品武夫全部掀飞了。
烟尘弥漫,面皮冷白的少年站在光影下,十分神武,他脚下横躺着十来个护院,哀嚎不止。
正是林延。
掌柜看到脚下的三品领班后,顿时傻眼,“这这这......”
被废的不应该是那柔弱少年吗,三品武夫何时变得这么废物了......掌柜想不通。
呼的一声,疾风袭来。
花白的拳头在掌柜眸中不断放大,他被吓破胆,裤裆冒出热流,却见陆久挡在身前,同样祭拳。
两只拳头正面相撞。
轰的炸响,气劲涟漪横扫四方,围观之人面露惊色,纷纷退避。
林延手背吃痛,借着对方的气力倒退,巧妙地化解了刚猛的气劲,足足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陆久屹立于原地,面上毫无波澜,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对方比他小上几岁,修为却与他不相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