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腾龙戒明明是师傅传给我的,又怎会是我偷的?你们……你们休要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面对如此冤屈,申哲一时百口莫辩,满脸铁青,只能高声反驳,极力辩证自己的清白。
众人对申哲这种表现根本就视若无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罪名已定。
在门派的至高利益面前,些许同门之情,自是不值一提。
“呵呵,大师兄早就继承了掌门之位,这腾龙戒也一直放在大师兄的房里,此刻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里?你还敢说自己没偷!”人群之中,一人率先撕破脸皮,嘴上噙着些许淡淡的嘲讽。
“没错,申哲,没想到你竟这般无耻。”
“赶紧把腾龙戒交出来,从此滚出逍遥派!”
“像你这般败类,根本不配成为我逍遥派的弟子!”
“……”
其他人也立马纷纷出言呵斥,加入声讨的阵营。
“哈哈……”
瞧着眼前这些人一副大义凛然样子,申哲怒极而笑,脑子立刻转过弯来,联想到李欣兰之前的话,他当即猜出了对方犯下的勾当。
没想到眼前这些人害死了师傅,如今见自己获得了掌门信物,竟还要栽赃个罪名给自己安上,真是巧取豪夺,莫非只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顿时,他的嘴角不由微微抽搐了几下,硕大的手掌也是气得浑然颤抖,虽然有袖子遮掩,但是这一幕还是被细心的李欣兰给发现了。
瞧着申哲蒙受这般不白之冤,又倍受委屈的模样,她的内心也是感到十分痛苦。
不过,她亦是无可奈何,哪怕早就知道是这些人颠倒黑白,自己也只能装傻充楞,以求自保。
毕竟,这些人沆瀣一气,实力强劲,把控着整个门派的局势,而汉铭师兄势单力孤,实力低微,根本就不可能是人家的对手。若自己不识时务,还妄图帮衬,只恐不但无济于事,而且还会让自己彻底陷入进去,落个悲惨的下场。
所以李欣兰只能先选择自保,即便此刻她感同身受,怒气盈胸,可也不敢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以免激怒对方。这样她才能留下有用之身,另寻相助汉铭师兄的机会。
于是,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求,祈求可怜的汉铭师兄能够逃过此劫。若老天爷肯开眼,她宁愿短少十年寿命,以此来作为交换。
张居正一抬手,压下了众人的冷嘲热讽,使得乱糟糟的场面当即静了下来。
他看着申哲,脸色一缓,语气平和道:“汉铭师弟,毕竟我们师兄弟一场,只要你把掌门信物交出来,今日之事,我们便不再追究,饶你一命,如何?”
申哲稳住自己有些发颤的身子,伸手指着张居正这群人,怒冲冲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般嫁祸于我,无非是想掩盖自己合谋害死师傅的事实,好名正言顺地夺取掌门之位。如此用心,着实险恶!不过,只要有我在,你们的阴谋就休想得逞!”
说到此处,申哲不由握紧拳头,无比愤怒。
“胡说八道!既然你执迷不误,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了。”没想到,己方的图谋竟被这位小师弟一语道破,张居正面色一变,眼露杀机道:“一起动手,给我拿下他,把掌门信物夺回来!”
“哼,想要腾龙戒,你们做梦!”
申哲早就在观察四周的动静,眼见众人分散着朝自己围拢过来,他的反应也不慢,身子滑动如泥鳅般从众人的合围里钻出,然后借着些许空隙如箭般腾开,迅速逃离了偏殿。
“臭小子,哪里走?”
看到这般情景,众人纷纷大怒。
没想到,煮熟的鸭子,竟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这还了得!
“追!”
瞧着申哲远逃而融入夜色的身影,张居正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森寒的字眼更是咬牙切齿般从嘴中蹦了出来。
若是己方的所作所为,不小心被这位小师弟败露出去,只怕在江湖上立即就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别说自己已经到手的掌门之位要丢,就是他们这些人的性命,恐怕也要难保!
因为逍遥派的底蕴他自是最清楚的,真要到了那般地步,今后他们在天下之间,只怕很难有立锥之地,到时哪怕再有本事,也会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想到这些,张居正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眼瞳中冰冷的杀意更深。
“千万记住,别让这小子跑了,给我除掉他,拿回腾龙戒!这东西,万不可落到外人的手里。”望着身前这群同自己联手做下这般大事的好师弟们,张居正表情凝重地嘱咐道。
“是,大师兄!”
众位在场之人都知晓厉害,纷纷领命而出,沿着申哲逃离的方向一齐追了出去。
“申哲,哪里跑?”
“识相的,赶紧把掌门信物给我交出来。”
“……”
然而,申哲一路狂奔,竟将师门轻功施展到了极致,根本不理会身后的叫喊之声。
可惜,他的修为尚浅,尽管自己小有天赋,一身所学也全是师门顶尖的功夫,却仍旧没能敌过身后几位功力深厚的师兄。没过多久,他便在一处山岭之地,被外门大师兄沈泰带人追上。
“申哲,交出腾龙戒,我们留你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