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鸡屎说的话真配不上刚刚取得名字。
“知道了!”真是煞风景啊!
看到鸡屎腼腆的神情他也认了;都是自己的债。
想吃啥?
鸡屎在犹豫不定让张汉看着好笑。
反正自己包裹里还有几缗大钱,吃饭暂时还不愁,更何况还有机会挣钱。
不过,张汉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在益都属于哪方面的?
医生?恐怕不是那块料,真去给人瞧病怕被人打死。
汉兵?可是人家李岱根本没打算让自己继续混在军营。
改造轰天雷?但是这几日也不见动静,。
又是毫无头绪,张汉发现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算了,反正小命被人家攥在手里,听安排吧!
此时被张汉念叨的李岱正在相公府李璮的书房;而坐在主位的却不是远在涟河一线的李璮,而是他的嫡子
李南山,而下首正坐的是王文统的儿子王尧。
王尧饶有兴趣的盯着李岱,李岱跪在二人面前,俯首听训。
在二人看不到的脸上,神色狰狞恐怖。
李南山面色沉重,训斥道:“即使不能路过济南,也可使人迎王家舅舅上船后再返;何故不声不响独自带人而回。”
李岱低声反驳道:“弟身负重命,且船上携银八十万之巨,怕途中再生事由;故没有接应王家舅舅;还请王家舅舅宽恕愚侄。”
说着,李岱给王尧叩一下。
王尧立刻起身避让,然后搀扶李岱起身。
李岱身子还未站直,一卷书籍刷的砸在他的头上;他赶忙再次跪伏。
“混账!某家可没让你起来。”李南山站起来冷冷的说道;
“汝还敢狡辩,明明是怕舅舅邀了你的功,故丢下他独自赶回益都;咱李家不缺那点财货,丢人现眼的东西!”
李岱伏在地上,笼在袖子里的手几乎纂出血来,忍着愤怒低声沙哑的说:“愚弟知错!万望哥哥息怒。”
王尧见还不够火候,便在旁边轻声劝道;
“此时某家也略知一二,当时子敬身受箭创,青山也是迫不得已;急忙赶回益都;某绝无怪罪之意;望南山贤侄宽恕青山,许他戴罪立功。”
“可有此事?”李南山神色恢复平静。
“有此事,但愚弟并不是只为子敬;重在船上银货;弟,也是领了父亲的命令,故不敢耽搁。”李岱听着王尧往徐家上面扯,急忙辩解。
“还知道领了父命,却不知自己姓徐还是姓李?滚!”
李青山也不想让王尧继续看笑话,便一句话把李岱赶了出去。
见李岱出去,王尧心里直摇头;觉得自己这个表侄太过仁慈了。此时正是李家崛起之时;如能北驱蒙元,南下残宋,这万万里大好江山还不是李家囊中之物;现在不去把这些未来将成皇子的“隐患”一一拔除,待到来日,怕是悔之晚矣!
李青山如今任职平滦万户,也是经久阅历的枭雄;平滦远在津东,与益州之间夹杂着史家和张家两大世侯,平日里维系艰难;王家又是小户出身,王尧身边没有助力;自己这个益都行省的长子嫡孙影响力日益薄弱;
王尧亲自倒了一杯水送至李青山手中,慢悠悠的坐下后说:“姐夫赶走徐之纲之事,扬州那边还不知情;平滦与扬州的生意怕是会受很大影响。”
“怕倒是不怕,但至少会受些影响;好在某前些时候结识泉州浦家蒲寿晟,据他说,他是泉州提举市舶使蒲寿庚的哥哥;如果咱们能弄些蒙古马给他,他愿意高价相取;只是,咱们也是缺少马匹;蒙古人看的太紧,好多马贩都给抓了;没有其他门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