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何人会来接手徐州,而且也想不到有谁接手之后,能比曹氏更好。
现在兖州的安宁和两年前的暴乱形成鲜明对比,前后之差,无非是曹氏入主而已。
若是如此,这条路好像是摆在眼前最好的路了。
“曹翁之意,在下明白了,可能否允许在下深思一番。”
“当然可以。”
曹嵩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眼神一变,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很自然的消失了。
……
第二日。
陈登揉着脑袋醒来,酒不算太差,至少头不疼,只是喝醉之后有沉闷感,让他觉得不太舒适,毕竟身为谋臣,随时需要用头脑思考。
刚清醒,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老者,他像个富家翁一样,身穿锦袍、头戴冠帽,须发黑白参半,正在对着自己的微笑。
“曹翁!”
陈登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起床行礼,这人昨夜刚刚和公祐一同拜会。
而且此次到来,也是为了与他议和。
可以说只要他同意,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兖、徐就可以停战,这对于今年的徐州,无比重要!
他们需要时间。
徐州的兵马,抵挡不住曹操的铁蹄,因为曹操还有三十万青州兵可以无畏赴死,这是徐州不具备的。
哪怕是通过守城攻坚战消耗掉大量的敌军,也很难损耗掉他的精锐。
况且,现在曹军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深知此节的陈登,明白讨好曹嵩就是关键。
否则徐州被破,陈氏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和徐州的关系,当然是福祸相依的。
除非能够先行把祸事转嫁出去,把福泽先迎回来。
曹嵩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陈元龙,老夫在徐州避祸的时候,还是经常听百姓提起你。”
“曹翁谬赞。”
陈登汗颜的拱了拱手,他知道这句话不是老人家恭维,同时也庆幸这几年推行的水利农耕之政,安定了不少百姓,让自己名声大显,得百姓记挂,这样走到哪里都有人记得。
“昨夜,我和公祐聊了一夜,相谈甚欢,今日让文则带他去军中一叙,你且安心在驿馆再驻留一日,明日再回下邳,如何?”
“明日?”陈登一愣,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昨天我喝醉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
达成了什么协议?!
否则,为何会今日刻意将我们分开。
不对,昨天饮酒的时候,就已经是分开了!
那壮汉分明是在刻意激我痛饮,而后灌醉我!
这曹翁要搞什么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