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女秘书还想再劝,季泽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转身看着女秘书道:“阿砚今天是什么行程?快去查!”
“是!”女秘书的速度很快,“季总,裴总今天对外的行程有一个慈善捐助会,为了扩大裴氏影响力,每年的慈善捐助都是裴总亲自出席,但今天他却没有到场,来的人是他的秘书,何昇!”
“不好。”
“快去查阿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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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栅栏,窗沿上开满了白色的蔷薇。
林曼在扑鼻的香气中苏醒,看着陌生的房间,她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大吵大闹,林曼揉了揉太阳穴,已经平静的接受了一个可能发生的事实。
她被裴砚骗了!
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林曼走下床看着璀璨的灯光照应下金碧辉煌的客厅,十几个佣人井然有序的打理着这里,见她走出来,一众人都忽然看向她,为首的女人轻咳了声,她们才匆匆收回目光。
“我叫琳琳,是这里的管家,请问您需要先用饭吗?”
林曼看了眼桌面摆放的精致餐具和美食收回目光,“你们这里的食物我敢吃吗?电话在哪,我需要打电话,可以跟外界联系到的那种电话。”
“您跟我来。”琳琳带着林曼来到另一处客厅。
林曼看着茶几上摆放的电话,侧目看了琳琳一眼,她原本以为要电话会不顺利,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就同意,坐在沙发一侧,林曼拿起老式电话机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嘟嘟嘟三声响起。
熟悉的声音传入林曼耳中,“你好,裴氏集团秘书处。”
“啪”的一声,林曼直接将电话挂掉。
她脑中思索着季泽的号码,又拿起电话重新拨打过去,随着嘟嘟嘟三声响起,“你好,裴氏集团秘书处。”
林曼额角跳了跳。
何昇急忙道:“夫人,您就别折腾了,裴总在开会,所以海城庄园的电话线才会接到我的手机上,等裴总会议结束后,您从庄园所有向外界播出的电话都会先打到裴总的手机上。”
“别叫我夫人,我跟他已经离婚了。”林曼的话让何昇欲言又止,她环视了圈屋内,“裴砚想怎么样?准备囚禁我?”
“怎么会呢,裴总是真心想跟您好好过日子的,您就听我一句劝,别再跟季总牵扯到一起了,季总的家庭太过复杂,并不适合您,更何况咱们裴总哪里都不比季总差,又一直念着您,只要您肯开口服个软,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好过的,不止是物质上再也不用愁,就连精神上也能照顾到。”
“你帮我打个电话。”林曼坐在沙发边上,轻轻拨弄着指甲。
何昇额角一跳,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试探道:“打给.....谁?”
“帮我告诉季泽,我不跟他走了,让他保重。”
“夫人....您这是在为难我。”何昇的漂亮话说的好听,但真要是让他为了林曼做出对裴砚不利的事情,他是不会答应的。
林曼缓缓道:“裴氏集团前台有个女孩是你的老乡,她只有初中学历但却被你破格录用,更是在浇水时把裴氏养了十年的万年青,误用热水给浇死了,是你把消息隐瞒了下来,又去市场买了一棵一模一样的拿回来充数。”
“你不帮我给季泽打电话,我就把这些都告诉裴砚。”
“夫人!您......”何昇内心十分震惊,他声音低了下来,“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林曼没有说话,直接将电话挂断朝着门口走去,她知道何昇一定很震惊,但这些事情的确都是前世发生过的。
何昇是裴砚的左膀右臂,但前世却对她并算不好,只能说是秉公办事,她重生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动他,也是考虑到知己知彼,她有都是信息用来牵制何昇,她相信何昇会考虑清楚的。
她走到门口,屋内的佣人头也未抬,并没有拦她,林曼犹豫着推开门,思索着是不是她想多了,裴砚根本没有想囚禁她的意思,下一刻,她抬起头,发现满山的庄园三步便有一个安保守着。
她刚往前走了一步,一只手臂便挡在她身前,“夫人,请回去。”
“谁让你们来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是你们夫人,你没资格限制我人身自由,我现在要离开,请你不要拦着我,不然我一定会委托律师对你提起公诉,让开。”林曼向前走了一步,男人依旧纹丝不动站在林曼身前。
“请回去。”
他面色不变,像是听不见林曼的话,林曼转身上楼,知道再纠缠再去也没有意义。
翌日。
她端着牛奶下楼,听见琳琳在用客厅的座机打电话,“是,您放心,嗯,林小姐饮食一切正常,只是经常会挑食,一会说苹果不甜,一会又说枕头不软,让我们马上处理和更换......”
琳琳的话还未说完,林曼便抢过她手中的电话,放在耳边时,正好听见裴砚道:“除了离开庄园,其他的都满足她。”
“裴砚你混蛋!你用离婚证把我骗到这里,怎么自己不敢出来见人了?死骗子!你马上放我离开这里!”林曼平稳的情绪从听见裴砚声音开始久久不能平复。
她把这辈子能想到的脏话一股脑都骂到裴砚身上才解气的停了嘴。
电话中传来一阵沉默,只是偶有的呼吸声能证明这通电话还没有被挂断。
半晌,嘟嘟嘟的声音传来,裴砚将电话挂断。
林曼啪的声将座机放下,转身回了房间睡觉。
入夜,林曼忽然听见了季泽的声音,他迎着风站在季氏的天台上,眼眶红润,从天台一跃而下。
“不要!”林曼猛然坐起身,看着房间内的陈设,才察觉这只是一场梦。
她正准备躺下身,却忽然惊觉一道视线一直在看向她,修长的指间正摩挲着她的脖颈,让她瞬间冒出冷汗,她猛然回头,看着熟悉的身影差点心口一滞,“裴砚.....”
“不是说我骗你,不敢见人,现在我来了,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窗外,昏暗的灯光照进屋内,裴砚坐在林曼床边的椅子上,指间划过林曼白皙纤长的脖颈,他一身黑色西装溶于夜色间,双腿交叠,慵懒的仰身倚靠在后。
漆黑如墨的眼眸缓缓看向林曼因为衣衫滑落而露出的大片白皙,“啊!”林曼顺着裴砚的视线,快速拿起被子将身体裹严,“别过来!”
裴砚喉结动了动,他解开胸前的几颗纽扣站起身,将林曼的被子掀开,将人禁锢压在身下。
他的唇齿划过林曼的耳朵,惩罚性的咬了下低沉道:“今天在电话里骂的不是挺嚣张的,现在怎么怂了?”
林曼身体一僵,裴砚视线闪过一抹满意,大手覆在她脑后,正想吻下去,身体却猛然被一股力道推开,下一刻,他抬起头看见林曼的动作面色一沉,“谁准你用这个的,给我!”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斥责,脸色冷郁看着林曼手中的剪刀,“裴砚,你敢逼我!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我们还没有领离婚证,我是你所有财产法定第一继承人,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林曼借口枕头不舒适,趁着琳琳换枕头时,在下面藏了一把剪刀,专门用来防裴砚这种流氓!
裴砚看也未看对准他胸前的剪刀,似乎根本不放在眼中。
“你也知道我们还没领离婚证?林曼,你答应过我什么?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离季泽远一些?你守承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