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上午,天气晴朗,艳阳初升,和和煦煦。金山寺依然热闹,门庭外熙熙攘攘,楼阁里佛声悠扬。
“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又捉了几个西方使徒,说是圣教司铎,还是个二星魔法师呢!”
“是吗,这才几天,二星魔法师都来了,看来这次我们金山寺有的劳了!”
“怕啥,这次好几个寺院的住持长老都来了,还有道教的一些朋友,军师豪门等,就算他们教皇亲自来,也会吃瘪!……”
心泩在七峰亭外树上乘凉,微风拂面,舒心惬意。
这时传来两人窃窃私语声,谈到什么西方,就竖起耳朵,暗用木法,借木传声,听的真切。不多时,他们走远了,也听不到什么了。
心泩嘀咕着;“之前三哥回来说了,他在西天往西的路上遇到什么神子,好生厉害,还传了他法门,让他在西方神土做个护教神。想必这西方使徒就是那神教在人间收的啥徒弟,现在倒是盯上我来了!”
遂不去多想,手摇树叶,脚丫子悬在空中乱晃,不一会儿静下身来,却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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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皎月当空,荷香轻袭,树影婆娑,蝉乐呦呦。
心泩躺在床上,感受到月华渐浓,就起身穿好衣服,乘着风来到房顶上,运起吐气法,吸收点点月华之力。
突然,心泩悚然一惊,目射两道金光,佛力灌满双脚,弹跳而起,乘风向前射去,落向了地面,回头望见那房顶有个人影,白衣白帽,皮肤皙白,正收起手中短剑,如同光影一般迅速消失。那身影也没想到目标如此警惕,以致失了手,想要隐匿逃走。
心泩大喝一声:“哪里跑?”急忙一挥手,用风吹起几颗小石子,正中那身影,使他现了形。此时房屋瓦片翻飞,一只枯瘦老手探出,抓住那人脚踝,拉下屋去。屋内传来嘭咚一声,砸翻了桌几,一声佛号落下,瞬间重归寂静。
心泩跑向那屋,房门打开,迎面一位老和尚,干瘦如柴,双眼熠熠。那老和尚面向心泩合十拜道:“少林寺第三十一代弟子德永,拜见佛主!”声音雄浑有力。
心泩笑道;“老头儿,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佛祖,我只是一个小孩,方丈不弃,收我为徒!”
德永和尚不再再多说,让开路来,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桌子四分五裂,残破的木腿横七竖八,椅子、衣架,脸盆翻倒在地,茶壶茶杯化作漫天星,就是旁边架子上的几个瓷瓶瓷罐,也都碎倒在地。又见破碎的桌子旁有个黑衣黑帽的人,侧躺在那里,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看模样却是个女子,身材纤细,面容惨白,木渣插入右肋渗出血来。
“奇怪,刚刚看她还身穿白衣,下来的怎么是个黑衣?”心泩看到这女子惨状不由心惊,心道:好毒辣的和尚!
“佛主不知,此女信奉的乃是圣教第三十四神祇狩猎女神,原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隐藏在月光里,最擅长刺杀!那白衣是她得来的法门,用来隐踪匿迹。”
说话间,方丈赶来,见到心泩,合手行礼道:
“佛主无事,幸甚!”
又看那女子,也是心惊:“我寺现在戒备森严,也没有发现她。若不是德永大师出手,怕让她得逞了!”
德永大师道:“不敢贪功,是佛主发现了她,让她显了形,才能捉住她!”
方丈也惊讶,向心泩问道:“佛主,这刺客……”
心泩也没理会他俩在那里唱和,走到旁边捡起掉落在旁的银白匕首,还没等那方丈说完,便说:“留下她,找个地方关起来,我要亲自审问她!”说完就率先出门。
走到院中时,回首看了眼刚刚那房顶,又回到对面自己的房间,那心缘还在里面睡着正香。正关门间,又看了看左右两侧厢房,这才插上门梢。
第二天中午,心泩醒来。
心缘坐在旁边默默念经,看到师兄醒了,急忙嬉笑着过来扶起师兄:
“师兄,今儿一大早就听师父传唤,说了昨晚你被行刺的事,让我好生照料师兄。我看师兄睡的正香,就备好了水果,给师兄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