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遥点头,“知道。”
“老夫闲来无事,便自作主张,为你做了些计划,首先是让你在静州游玩几日,然后再学医,对此你可有什么意见?”
闲来无事?郑天遥当然不相信,作为静州名医,每日求见的人不知凡几,怎会有时间为他制定计划,想必是特意挤出时间,花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计划的。
想到此处,郑天遥有些感动,顿时又是轻松了些许,说道:“就按您的安排来吧。”
“好,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在此处左边第三间,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郑天遥点头,告别余仁民。
进入余仁民为他准备的房间,便闻到了一股清香,竟是雅杏花香,看来是请过雅杏香囊来过这个房间。
房间里装饰简单,一张床、一个竹编的枕头、一张单薄的被子、数个衣架、一张木桌、桌上三支蜡烛、文房四宝齐全以及一个双层的空书架。
房间内一尘不染,显然是最近几日每天都有人打扫,这让远在他乡的郑天遥内心流过一股暖流。
待郑天遥打理好自己的衣物,不久后便听见敲门声,门外之人叫喊道:“郑小公子,可以用餐了。”
闻言,郑天遥往窗外望去,此时天地间身披金黄外衣,赤红太阳在房屋遮挡下,只露出半边脸。
郑天遥这才意识到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朝门外回应,“来了。”
郑天遥开门后,见一素衣青年男子于门前等候,男子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看着挺和善。
郑天遥刚想发问,素衣男子却是抢先说道:“郑小公子你好,我叫贺锦,是医馆的学徒,郑小公子叫我小贺即可。”
“你好。”
贺锦笑道:“接下来几日,余大夫吩咐我带领郑小公子游玩静州。”
“麻烦你了。”
“郑小公子客气了,我们走吧,别让余大夫久等了。”
饭桌上,余仁民以及居住在医馆之人,学徒或是其他大夫皆在饭桌上。
再次见到余仁民,郑天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大方入座。
仁心医馆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饭间余仁民简单向众人介绍郑天遥后,问道:“贺锦已经跟你说了吧?”
见郑天遥点头,余仁民便说道:“丁淳本是更好的人选,之前医馆的人走不开,老夫这才拜托他前往云水村,可他现在有自己的工作需要完成,所以老夫让贺锦代劳。他不过弱冠出头,在医馆中你们两个年龄较为相近,应该聊得来。”
郑天遥由衷感谢余仁民。
饭后,余仁民让郑天遥早点回房休息,为明日开始游玩静州做准备。
郑天遥依言回到房间,他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去休息,盘腿坐下便开始修炼。
直至深夜,仁心医馆众人熟睡之后,郑天遥携带佘公子传给朱赫的信,前往陈府。
在抵达仁心医馆之前,他就向丁淳打听过位置,很快便找到了。
郑天遥留下信,便返回仁心医馆,继续修炼。
次日,天蒙蒙亮时郑天遥便停下修炼,打开房门,见金辉打入仁心医馆,为医馆增添了一种神圣的韵味。
此时天气极佳,虽是夏日时分,却无炎热烦燥之意,阳光温暖而不热,微风掠过,更是使人神清气爽。
郑天遥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而后走出房间,下意识就往厨房而去。
直至厨房,郑天遥见到正在忙活的伙夫,才记起他已经离开云水村,登时轻叹一声,喃喃道:“不知爷爷他们怎么样了?”
郑天遥并没有因此离开,走进厨房主动帮忙,毕竟他下厨多年,还是有些厨艺在身的。
面对前来帮忙的郑天遥,伙夫以笑脸相迎,没有拒绝,也没让郑天遥做什么粗活。
郑天遥虽有些厨艺,却只限于简单的家常菜,跟眼前的伙夫相比,小巫见大巫。
于是在帮忙之余,郑天遥向伙夫请教了不少厨艺方面的问题,伙夫满脸笑意,耐心为郑天遥一一解答。
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摆上饭桌,期间伙夫将郑天遥主动帮忙的事情告知余仁民。
余仁民欣慰点头,轻抚白须,笑道:“果然如老郑所言,是个好孩子啊!”
饭后,郑天遥和贺锦便出发了,先是沿着仁心医馆前的福康街走着。
街上传来阵阵酒香,其中有雅杏酒的香味,时不时传来一句,“小二上酒!”;光着膀子四肢发达的武夫手持一杆乌黑长枪,满脸笑意,看起来对这杆长枪很是满意;一身简朴灰衣的书生背负书箱,手中捧着一本山水游记爱不释手;醒目的“赌”字被进出之人掀开,人们进进出出,有人欢喜有人愁;华冠丽服的富家子弟,左右美人相伴,手中把玩着刚淘来的碧青翡翠......
行至福康街尽头右转,又是一条繁华街道——福泽街。
福泽街走上一两里路,有一间茶楼,名为明雅轩,城中颇有学问的公子小姐喜欢在此吟诗作对,长久以来,明雅轩就成了文人雅士齐聚之地,城中灯谜、飞花令等诗文活动亦是在此地举办。
接下来几天,贺锦带着郑天遥游走静州各处。
郑天遥这几日过得还算高兴,贺锦很是热情,但与丁淳那种热情有些不同,只是他说不上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