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静州街道上缓缓而行,街上人来人往,马车通行因此受阻,丁淳小心地驾驶马车,生怕撞到行人。
看着前方的人海,郑天遥感叹道:“没想到静州中有如此多人。”
“那是当然,仅是静州土生土长的人就有数十上百万,再加上外地来的,人就更多了。”丁淳说道。
“百万!这么多!”
丁淳笑道:“可不是嘛,如今明和国人口数量已经有万万之数了。”
闻言,郑天遥暗自咂舌,没想到如今大丰朝人头数竟如此之多。
两炷香过后,马车终于停下,丁淳跳下马车说道:“到了!”
郑天遥亦是跳下马车,面前就是仁心医馆,门上挂着“仁心”二字的牌匾,二字均是金字,是大丰皇帝亲手书写赐予仁心医馆,有了此金字招牌,即使为仁心医馆打出名声,也是震撼在静州中的宵小之辈。
丁淳拍拍郑天遥肩膀,说道:“走吧,进去见见余大夫,顺道说说长林村的事情。”
郑天遥深呼吸一下,“好。”
两人一同进入仁心医馆,在医馆学徒的带领下,来到医馆后院二楼的一间房间之前,学徒敲门道:“余大夫,丁大哥他们来了。”
房间内茶杯落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房门打开,一位老者映入郑天遥眼帘。
老者正是余仁民,慈眉善目,鹤发童颜,身着白色大褂,手扶三寸白须,嘴角浅笑,看着很是慈祥。
丁淳拍着郑天遥的肩膀,介绍道:“余大夫,这位就是您要我接来的郑天遥。”
郑天遥微微鞠躬,说道:“余爷爷您好,我是郑天遥。”
余仁民打量郑天遥一会,笑道:“进来说话吧。”
三人进入房间坐下,余仁民给三人倒了杯茶,问道:“一路上可还顺利?”
郑天遥此时较为拘谨,因此由丁淳开口将一路上的惊险道出,“有惊无险啊,尤其是在长林村,我们差点就交代在那里。”
余仁民闻言,顿时脸色一沉,“细细道来。”
丁淳把他们在长林村的经历道出,余仁民听完,脸色有些难看。
他认为郑天遥太冲动了,万一宋叔他们不听取他的建议,反而将他们送给山贼,那该如何?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这份冲动倒是拯救了一个村子,更是揭露了叛国官员,立下不小的功劳,他也就不打算责备郑天遥了。
丁淳郑重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余大夫出面,上报知府大人。”
余仁民点头说道:“你们先来找老夫是对的,否则非但无果,还会惹祸上身。此事你们不必再管,老夫这就修书一封,告知知府大人。”
很快,余仁民将书信写好,让人送去陈府。
丁淳起身笑道:“有余大夫出面,我们就放心了。余大夫,您交代我的事已经完成,就先告辞了。”
“辛苦了。”
“丁大哥再见。”
余仁民和郑天遥起身告别丁淳。
房间中只剩下郑天遥和余仁民两人,这时郑天遥倒是不自在起来,眼珠子乱飘,摸摸衣角,不知所措。
看出郑天遥的拘谨,余仁民笑道:“不必紧张,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说起来,你会功夫这件事,老郑怎么没提起过?”
郑天遥搪塞道:“算不得什么功夫,就是上山多了,身体比较好。”
郑天遥此时没有那么紧张了,主动说道:“余爷爷,为了从云水村接我过来,既是避暑山庄又是雅杏村的,让您破费了。”
“身外之物罢了。”余仁民摆手道。
“说到避暑山庄,收到你们的信时,老夫还奇怪,平成县县令为何会邀请你们参加宴会?现在看来,应是县令察觉了什么,不过没查出什么来,所以只好放你们走。”
郑天遥问道:“余爷爷,在信中您有提到县令吗?”
余仁民摇头道:“毕竟没有证据可以指控县令,若是宋豫留有与县令的书信,说不定还有机会。”
郑天遥灵机一动,今夜他就悄悄将“战利品”送到陈府去。
余仁民给两人倒了一杯茶,说道:“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知府会处理。”
闻言,郑天遥点了点头,随后说出自己的打算,“余爷爷,我打算找份活干。”
“想要什么尽管跟老夫开口,何必大费周章。”余仁民大方说道。
郑天遥连忙摆手,“这怎么行!何况我是要给爷爷他们准备的,用您的钱那就太没诚意了。”
余仁民欣慰道:“你有这份心很好,既然如此也不必去外面找了,你就在老夫这帮忙,老夫给你算工钱,不要拒绝,老郑本就有此打算。”
郑天遥鞠躬道:“多谢余爷爷。”
“客气什么,你知道老郑要你在此学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