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喜欢。”唐天虹看不上齐麟这个纨绔，没有齐萌，日后也无甚威胁，文不成武不就的东西，哪能入得了捕风营的眼？

“营头，找到了！”在树下挖坑的二人，很快找到了李通藏匿的银票珠宝和一些功法秘籍，唐天虹见东西到手，伸手一点，齐萌就昏睡过去。“那就走。”

唐天虹提着齐萌，其他人带上尸体离开了院子，那两个挖坑的黑衣人将银票和基本魔道武功秘籍带上，像是一些写在绢布上的诗词被随手丢在坑里，齐家院落，也恢复了寂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次日大早，齐麟少有地睡了个完整的觉，隐约记得昨日好像梦中听到了什么，醒来却记不得了。“我姐怎么今日这般安静？”齐麟慢悠悠穿好衣服，还以为齐萌跟着爹去医馆，倒也没多想，推开远门，只见得院中一片人间炼狱。

院里的枇杷树到了，地上一个深坑，地面上也坑坑洼洼，墙上也有许多血迹，空气中都是那种甜腻腥臭的味道。

“爹！娘！”齐麟瞳孔缩紧，赶紧跑向了正房，房中血腥味更浓，齐文元的床铺上，大片的血迹实在让齐麟不敢深想。

“姐！”齐麟转头跑进齐萌房间，与正房一般，床上大块的血迹，连床单枕头都被血浸透，显露暗红的色泽。

“青儿！婉儿！”齐麟怀着本不该有的庆幸，跑进二人的房间，结果也是一样。

“呜……”心口死命的疼，齐麟双腿瘫软靠在墙上，眼泪顺着脸往下淌，仅是一夜，恍若隔世。

直到嗓子嘶哑，齐麟这才发泄完，他不是那些不通世事的孩子，且不谈早慧与否，与齐文元一同医馆中问诊施药，也是见过生死的，更别说他也是聪慧，比之齐萌，也心思更多，更懂得藏拙了。

“啪啪啪！”齐麟狠狠甩给自己几耳光，打得满脸通红，疼痛的刺激下，他脑中清明了许多。

“杀我满门还不留尸体……这般手段……是朝廷的人吗？”齐麟也并非无端猜测，在他看来，若是留下尸体，是江湖恩怨仇杀也好，是贼寇求财也罢，总归不会那般好心帮着收尸不是吗？

“昨晚，并不是做梦吗？”齐麟扶着墙站起，重新回到院子，看到院中那颗枇杷树和下面深坑中的绢布，他脑中隐约将这些串联了起来。

“朝廷？六扇门？亦或是东西二厂？捕风营？贼寇？或者说……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