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超被李治说的哑口无言,但还是硬着头皮再劝道:“殿下,庶人承乾殷鉴不远,还望殿下三思啊!”
李治脸色顿时放了下来,冷声道:“先兄出宫,是与突厥群竖厮混,而孤乃是效仿昭明太子,微服私访,体察黎民疾苦,岂能混为一谈!”
“殿下,于公曾经可是庶人承乾的太子詹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要是被于公知道了,他肯定不会听殿下解释,直接告到圣人那里去。一旦被圣人知晓,那就更麻烦了。”
“放心吧,孤有分寸。明天是休沐,于公不会来东宫。到时候,孤扮作卫士出宫,不会有人知道的。就这么定了,你们明天等我从甘露殿回来,再一起出宫。”
李治不让薛元超再劝,径直回了丽正殿。
“殿下!殿下!”薛元超又喊了两声,没能把李治叫回头。
气得薛元超对李义府埋怨道:“公宪兄,你刚才怎么不帮忙劝一下!你应该知道,殿下私自出宫,一旦被圣人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李义府连忙赔笑道:“符超,连你都劝不住殿下,我又怎么可能劝住殿下。如果我再跟着劝阻,在殿下看来,仿佛我们在对他群起攻之,反而会让殿下更生气。”
薛元超恨恨道:“你当初就不该把那个祸害进献给殿下!”
李义府一脸无辜地说道:“殿下最推崇昭明太子,既然看到了关于昭明太子的笔记,还是一部风靡京师的笔记。于情于理,当然要进献给殿下。我也没想到殿下会生出微服之心。”
“现在怎么办?”
“既然殿下决心已定,我们做臣属的,只能配合殿下,当好法印和尚了。放心吧,只要我们安排妥当,赶在宵禁前回宫,不会有人知道的。另有秦怀道在旁护卫,到了酒肆还有李义匡和程俊,都是骁勇之士,殿下肯定不会有危险。”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薛元超头疼不已。
李义府劝慰道:“符超,换个角度想,殿下长于深宫妇人之手,能够微服出宫,了解百姓疾苦,将来也是百姓之福啊!就算被圣人知道了,想必圣人也不会怪罪殿下的!”
“也罢!公宪兄,你赶紧去告诉秦怀道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李义府在秦怀道下值之后,来到他的官舍,小声道:“秦三郎,幸不辱命,你那天的建议,成了!”
秦怀道看到李义府来访,已有预感,得到确切信息,顿时喜笑颜开,高兴道:“殿下决定微服出宫了?”
“不错,而且殿下还点名让你随行,称你就是他的展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