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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只因逆徒阋于墙,招惹祸端满山堂

只因逆徒阋于墙,

招惹祸端满山堂。

诚能忙死老师傅,

舟车劳顿护其长。

易云风一路马不停蹄地又连飞了三日,这才风尘仆仆地来到了人界一流宗门全真宗所在的九云山脉。所谓九云——

远天九云托空顶,

五彩神光照太清。

银线穿起阴晴月,

任由山野万里倾。

九云者,以此而得名。

易云风踏在半空,满怀追忆之色地望向前方高空那一幕让人心旷神怡的波澜壮阔之景。只见前方高空中漂浮着九片巨大的云海,九座高矮不一、高达数千丈且散发着强烈五彩光芒的巨大山峰矗立其上,宛如点落九宫一般。那周遭八个方位的八座山峰皆以居于正中那座最为高大的山峰为首,无数条宛如银线般的瀑布飞流直下,流淌在九座巨大的山峰间,消失在下方茫茫的云海之中,无形之中为九片山峰增添了不少的灵动。而在那九片巨大的云海之下则是蔓延向四方天地的万里山野,不知尽头。易云风满怀追忆之色地观望了片刻,一股物是人非之感油然而生,他晃过神来,摇了摇头后便起身向中间最外围的那片云海飞去。

全真宗贵为人界一流宗门,就算是在整个三域也算是名声在外,其门内更是高手如云,皆是一些响当当的大人物。这还都算,该宗那久不世出,被外界传的神乎其神的现任宗主元乾坤更是让整个三域都如雷贯耳,名声极大。元乾坤何许人也?那可是能自创绝世武典的当世神人,可比肩古代先贤的一代宗师!更有甚者说其是大罗金仙转世。而其天资天赋实属旷古罕见,可以说丝毫不亚于如今的洛风。

据传,其尤爱压境而修,为的就是能穷通每一境的至理,这才自创出了名震三域的绝世武典——《乾坤武典》,而其如今的真正修为和手段更是鲜为人知。也正因如此,一般的宵小之辈根本不敢来此撒野,就算是一众高手联袂而来也绝不敢轻易逾越雷池半步,除非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亦或是提前做好了身死道消的打算。

诸上种种,全真宗山脚外围并未设留什么阻拦和防御类的阵法,这皆是底气使然。虽是如此,易云风也不想节外生枝,他自打一进入九云山脉地界便放慢了飞行速度,以免让人误以为自己是在寻衅滋事,是在对全真宗大不敬。俗话说,望山跑死马。他也因此连续飞行了半刻多钟这才来到中间外围那片云海的下方。就见他目光坚毅地抬头望向上方那片平静又浩瀚的云海,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只见他浑身气势陡然一变,整个人在一声爆鸣中声如旱地拔葱一般瞬间向上方云海激射而去。

随着爆鸣声响起,那片云海宛如瞬间炸开了锅一般,剧烈抖动翻滚着涌向四方。就在爆鸣声甫一落,易云风刚冲进云海之中有数十丈远,突闻五道厉喝声从四面八方骤然传来,在其耳边同时炸响——“放肆!何方宵小,胆敢在此撒野!”厉喝声中,只见上方云海一阵剧烈抖动,一块亩许大小,隐隐泛着纵横交般织金色纹路的方形石板携带者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破云而出,在一阵沉闷的嗡名声中径直压向易云风。其速度之快,从破云而出到出现在易云风近前也就是在眨眼之间。

见此情形,易云风好似早有准备一般,就见他在方形石板破云而出的瞬间便猛然提元纳气,一边发出一声爆喝,一边蓄起右拳。爆喝声中,只见他速度不减反增地对着方形石板径直捣拳而出。须臾瞬间,在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中,只见一道身材矮胖的人影从一片崩飞的碎石块中一冲而出,接着缓缓停下身来,满脸镇定地望向上方云海。就在此时,只闻一阵洪亮的大笑声从那里传来——“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落剑宗的易道友!易道友,快快有请!快快有请!”语落,另外四道大笑声也一同传来——“易道友,快快有请!”与此同时,上方浩瀚的云海缓缓涌向两边,从中间分出一个三丈宽的“通天大道”来。

易云风闻言见状微微一笑,就见他老气横秋地抖了抖袍衣,正了正衣冠,这才起身沿着那条“通天大道”缓缓向上飞去。不一会的功夫,易云风便来到了云海上方。只见他心情愉悦地踏在云海上,心旷心怡地望了望周遭熟悉的风景,别有一种旧地重游之感。但当他看到远处居于正中间的那片云海上的通天高峰后,心中通达一扫全无。他逐渐收敛心神,转身望向近处一座不大的矮峰。只见那座矮峰坐落在一座云海巨峰的半山腰上,通体翠绿微泛朱黄,缭绕浮云灵气涌动,又有两道银色溪瀑斜左右,灵性鹤鸟飞舞其间,当真别具一番世外桃源仙境之感。

见此情景,易云风心头再次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绪——“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东篱峰,东篱峰,多少年了......旧交今犹在,但却须发白。时光总易逝,堪能再开怀?如今此中有多少真意,还真是让人欲辨已忘言了。”这东篱峰正是该座云海巨峰也就是兑金峰守山之人在所之处。所谓守山人,多是那些犯了过错亦或是眼看此生道途无望,因对宗门留恋而选择继续留下,去为宗门看守山门之人。东篱峰上的守山之人一共有五人,皆非泛泛之辈,但他们大都寿元将尽,此生道途已然无望,这才选择结伴在此一边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一边为全真宗镇守西方山门,以此度过余生。

就在易云风心中兀自感慨之时,只闻一阵粗犷的大笑声从东篱峰上疾速传来。大笑声中,只见一个身穿宽大褐色袍衣的中年男子似缓实疾地踏云而来,眨眼便出现在易云风近前。易云风见到来人,慌忙俯首作揖道:“赵道友,一别数十年,别来无恙啊!”这被易云风称作赵道友的中年男子正是东篱峰守山五人之一的赵廷松,也是易云风在此的五大旧交之一。此人虽看上去像是中年,真是年龄却将近四百岁,距离上次一别已过去了数十年,此人如今仍旧是元婴初期大圆满修为。

看其情形,他恐怕此生再也无望元婴中期了。不过这赵廷松倒是个开朗豁达、热情好客之辈,就见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修为处境,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易云风跟前,一边激动地拉着易云风的手,一边快步向东篱峰迈步走去——“易道友,快来!快来!我等兄妹五人这前脚正欲饮酒斗诗,你这后脚便到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呐!快来快来!”这赵廷松完全未把易云风当客人,反而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将其连扯带拽地拉去了东篱峰。也就是易云风对此人性情非常了解,这要是换做旁人,指不定会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易云风就这么无奈地笑着被其拉拽到了东篱峰一座风景优美,灵气缭绕的开阔庭院内。

他二人甫一落地,就见身穿各色道袍的三男一女纷纷笑着迎了上来“易道友,数十年未见,别来无恙啊!易道友,快快有请!”......热情迎来的四人便是这东篱峰其余四位守山之人,他们分别是章纶、高友玑、赵士桢和钱文婉。四人中,章纶和高友玑皆为元婴中期,赵士桢和钱文婉皆为元婴初期大圆满。他四人现如今的修为处境皆与赵廷松大同小异,也是数十年来未曾精进一步,寿元无多。但就是此等元婴五人,却仅是全真宗西方山门的守山之人,全真宗的底蕴此可见一番。

易云风见四位故人如此这般,慌忙苦笑着上前作揖行礼道:“四位道友,别来无恙!”心思细腻的钱文婉闻言见状,娇羞地掩唇一笑道:“恭喜易道友!贺喜易道友!想不到数十年未见,易道友的修为又上了一层楼,真是羡煞我也!”其余三人闻言见状这才晃过神来,不由得苦涩地笑着对其开口道贺道:“恭喜恭喜!”“可喜可贺!”易云风闻言见状,慌忙苦笑着回礼道:“惭愧,惭愧,小弟历经数十年苦修,这才侥幸成为元婴修士,与诸位道兄、道妹相比实乃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一旁的赵廷松见他五人如此这般,故作不耐地耍起性子来:“今我等兄妹六人难得齐聚,休要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此情此景,不如饮酒作对来得痛快!赶快,赶快,我的酒虫早就开始作祟了!”其余四人闻得此言,不由得仰头哈哈一笑,只见年纪最长的章纶伸手示意道:“赵贤弟所言极是,易道友,这边请!”

就这样,易云风被其五人热情地簇拥着来到了庭院莲池旁一个古朴典雅的亭子内。此时,亭内的石桌上摆了几坛不知名的上等灵酒佳酿,一时酒香肆意,满亭飘香。易云风知道此番是推脱不得了,便客随主便,在众人的粗用下率先坐了下来。待守山四人落座后,一时耐不住性子的赵廷松慌忙抱起一个酒坛子,为易云风等人一一甄上“大伙今日有口福了。来来来,今日就让我们兄弟一同尝尝小妹亲手酿制的这上等灵酒!”易云风及其余三人闻言纷纷大笑着附和一声:“好!”钱文婉亦是一改常态,豪爽地笑道:“今日诸位道兄放开量就是,酒,小妹管够!”易云风五人见钱文婉如此地一改常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易云风与此守山五人昔日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虽前后相聚不过寥寥数此,但早已难分彼此。如此六人多年未聚,一旦开杯便很难收住。眨眼间,六人便有说有笑地连干了六大杯。

酒过三巡,六人皆有了些醉意。就见章纶看了看情绪有些低落的易云风,略有迟疑地开口问道:“贤弟,此酒如何?”其余四人心有灵犀,闻言纷纷好奇地望向易云风,想看他喝出了何种滋味。易云风闻言见状,稍稍闭目回味了一番,然后才缓缓睁开双眼回道:“此酒甚妙!初入口,看似清柔甘甜,一旦下肚,九曲百转,似有龙鸣,又宛若浇油之火,直冲奇经八脉,让人欲罢不能。当真是可让人回味无穷的极品佳酿!”守山五人闻言登时一愣,接着纷纷一阵仰头大笑。

章纶闻言,一边捋了捋他那银色长须,一边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转头望向亭子旁烟雾缭绕的莲池,继续道:“此酒名为斟酌,乃是由贤妹辛苦采集此莲池内初绽莲花上的朝露,用百年份的龙岩果和灵茶嫩芽,辅以七七四十九种灵草灵药,历经三七二十一年方才能酿制而成,很是不易。都说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此酒一旦入腹,极易让人迷醉,也极易让人清醒。它是酒也是茶,是茶亦是酒,其中滋味到底是酒还是茶?全看饮者要把它当作酒,还是当成茶了。”语落,其余四人纷纷点了点头。

易云风半醉半醒间无奈地哈哈一笑道:“好一个斟酌,竟还有此等玄妙!——阴晴圆缺易蹉跎,多少是非心中磨?今朝才把其义见,万丈红尘要斟酌。”守山五人见易云风亦醉亦醒间作此诗,知道其现如今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少挣扎都在进退两难之中。他想要拨云见日,寻得一片安宁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此种事情关乎他的道心,外人帮不了,也帮不得。

赵廷松见易云风内心很是挣扎,情绪愈加低落,他不由得哈哈一笑着宽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想那些弯弯绕绕,烦烦扰扰,图寻不痛快!今日我等本就要在此饮酒作对,现又恰逢六人齐聚,不如就借此机会各自吟诗一首,也好让我等探探贤弟诗上造诣的真正功底。”其余四人闻言见状好似心有灵犀,纷纷拍手称快道:“好!如此甚好!”

易云风闻言见状则无奈地苦笑着摆了摆手,以示自己才疏学浅,难登大雅之堂。守山五人见易云风仍在抚平心绪,一时难以释怀便不再勉强。为首的章纶则望了望在场的唯一女子钱文婉,钱文婉登时会意,她望了望心神疲惫的易云风,缓缓起身对众人作礼道:“小女子不才,便先献丑了。”语落,钱文婉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轻轻转身,缓缓迈步来到栏杆旁,她望向周遭的风景和远处的云海,顿时文思泉涌,开口诗来——

两道蟠溪锁碧山,

飘如仙带绿回环。

千林茂树沟渠下,

万顷沧田指颐间。

霜月天边清兴远,

金钟云里梦魂闲。

夕阳归步频回首,

懒拂烟萝下玉关。

钱文婉一气呵成,吟得一诗。此诗一出,登时引来满堂喝彩之声。只见赵廷松赞不绝口地称赞道:“妙妙妙!真是妙也!贤妹此诗意境来得开阔,用词华丽得体,通篇一气呵成且又朗朗上口,诚非我等之可比也!”语落,其余守山三人亦是赞不绝口,连连拍手称快。易云风闻得此诗也不仅跟着心中一动“好一个‘夕阳归步频回首,懒拂烟萝下玉关。’钱文婉此女当真是蕙质兰心,才华横溢,绝非常人之可比也。”钱文婉闻言,羞涩地对着众人作了一礼,款款而回道:“各位兄长赞谬了!”语落,钱文婉落了座。

章纶意犹未尽地捋着他那长长的银须望了望心境略有变化的易云风,又望向众人,微笑道:“既然钱贤妹开了个好头,那接下来就让老夫续上一首,活跃活跃气氛。”众人闻言,敬重地笑着点了点头。只见章纶缓缓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袖袍衣,正了正簪攒发木簪,他也缓缓迈步来到栏杆边,凭栏而立。须臾片刻,他才声情并茂地开口成诗——

窈窕丹梯转百盘,

振衣四顾海天宽。

晨钟声撼云根动,

霜月光涵玉洞前。

莲绣金仙敷座石,

苔生羽客步虚坛。

烂柯莫问荒唐事,

信宿真同小劫看。

章纶此诗饱同样意境开阔,又充满了其对世俗的厌倦和对成仙了道的坚定之心,也是一气呵成,堪称大成之作。就见章纶方语落,赵廷松便迫不及待地拍手称赞道:“好!好!好!好一个烂柯莫问荒唐事,信宿真同小看劫!”一旁的赵士桢闻言亦是开口附和道:“的确如此!大哥此诗与‘花将色不染,水与心俱闲。一坐度小劫,观空天地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且又自成一绝,诚乃大成之作也!”易云风闻言心中再起波澜“好一个烂柯莫问荒唐事,信宿真同小劫看。”他一遍回味诗中意,一边同其余四人一起纷纷点头,很是受益匪浅。章纶闻言见状,苦笑着摆了摆手:“哈哈哈,献丑了,献丑了!”语落,他便缓缓回到了原位。

此时,赵廷松望了望易云风等其余三人,不由得缓缓站起身来,仰头哈哈一笑道:“那接下来就由我来承上启下了。”众人闻言,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想看看这个外表粗犷、内心却尤为细腻之人会吟得何种佳作。只见赵廷松轻轻端起身前的白玉酒杯,缓缓为自己斟满已被斟酌,然后痛饮一口后整个人瞬间宛如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地迈步来到栏杆前。就见他满目沧桑地望了望周遭的风景和茫茫云海,然后将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接着没由来地哈哈大笑一声,转过对着众人声情并茂地信手拈来诗一首——

海上孤峰立晚晴,

凭高把酒望蓬瀛。

岩扉斜日凉风起,

石室中天爽籁生。

万里江湖曾浪迹,

百年丘壑总闲情。

况逢群盗乘宵遁,

到处何妨歌太平。

诗毕,一时无言,赵廷松满是沧桑的双目中已然微泛晶莹。众人闻得此诗,一时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之中,无不在心中一声叹息。老骥伏枥,尚且志在千里。众人皆是从红尘世俗中而来,又岂能轻易放下过往而专心向道?身在樊笼不自在,踏入道途亦是难得自在,这是众人的道心所在,难以轻易抛却。易云风不曾想看似粗犷不羁的赵廷松却能作出此等牵人心神的旷世佳作,便不由得深深地望了望眼前这个形体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心系天下的粗犷汉子。他此时突然似有所悟,就见他同样看了看周遭其余四人,这才幡然醒悟——原来众人终究仍在樊笼里,难以走出来,今日看似借诗明道言志,实则众人是想以此看看自己会做出如何选择吧?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散去一身醉意,目光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赵廷松见众人皆不语,陷入对过往的追忆之中。他不由得瞬间晃过神来,顷刻便恢复如常。只见他哈哈苦笑着赔不是道:“你看我,你看我,此情此景作此诗,真是太不应景了!我的错,我的错,我来自罚三杯!”闻得此言,众人这才晃过神来,不由得纷纷相视一阵摇头苦笑。他们皆知自己寿元无多,偏偏受制于道心不能清澄,这才无法再精进一步。但他们不愿放下,也放不下对过往的纠缠,何况成仙了道,逆字当头,何其难哉。就算他们放下了那边,又来了这边,只不过是从一个樊笼进入到了另一个樊笼罢了。他们累了,真的累了,走不动了。他们没想到今日他们原本是想以诗问心于易云风,结果他们自己却陷了进去。

赵廷松连干三杯后,这才满脸歉意在地坐回原位。赵士桢见状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着宽慰道:“廷松兄这是哪里话!此番我等即是饮酒作对,不外乎是为了以诗明道言志亦或者直抒胸意尔,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澄澈道心和通达念头,又岂能怪罪于你!有些心中事,胸中意能如此一吐为快方才能来得痛快,也更能让人受益匪浅!绝无怪罪之意!”

赵士桢此言易云风很是赞同,不同的道路全靠自己选择,自己的道心也全凭自己清澄,他人很难干涉。众人也都不是糊涂之辈,只见他们众人闻言亦纷纷点头称是。赵廷松则惭愧道:“贤弟说的是,倒是我太过钻牛角尖了。”赵士桢闻言仰头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弟不才,也献丑奉上一首了。”语落,只见一袭白衣胜雪,英俊倜傥的赵士桢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收起手中的梅花折扇,一边将其在手中慢慢拍打,一边信步来到栏杆前。他兀自望了望前方的云海,手中折扇拍了三拍,然后转身开口献上一诗——

烛龙乘夜度羊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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