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立即回会馆兑了那张周员外开出的银票,提了八百两现银,剩下的还存柜上。
晚上,马越请馆长和一众会馆执事吃了餐饭,以后在京城做生意,还要他们相助,要拉拉关系。
第二天一早,马越就向馆长告辞,雇了辆马车带着妻儿行李白银同老管家卫家丁孙帮闲一起来到院子里。
房主验了白银,还找坊里的保正做了中人,双方签下合约。
一套手续下来,拿到了院子的地契房契和大门锁的钥匙,晃了晃手上的两片纸,这就是大明的不动产证了,用个信封装好交给老婆保管。
还跟房主学习了一下怎样开锁,中国老式锁的开法讲究技巧,不学一下钥匙咋插都不知道。
交易完成,马越塞给了孙帮闲五两银子的中介费,还问了他的住址,这两天对他印象不错,以后遇事还要找他。
中午六人在离胡同不远的东直门大街路口一家酒楼吃饭,庆祝一下在京城安家。
看着马越一家在京城已经有了着落,与会馆的关系也建立得很好,还认识了孙帮闲这样可以帮上忙的人,饭桌上老管家提出这就要返程回苏州去了,来时一个多月,返程还得一个多月,回家都能赶上秋收了。
本想留两位在京城多住几天再走,但马越理解,老人是想家里的老伴和儿孙了,卫家丁在一路上也是时常念叨老婆孩子,现在已经完成家主交代的任务,马越就没必要强留了,早一天返程早一天见家人。
这几十天儿子跟老管家也处出感情了,儿子不舍的说着“周爷爷,我以后要去苏州看您的。”
老管家抹着泪嘱咐马越两口莫要小公子受苦了。
吃完饭,马越包了20两金子,交给老管家和家丁,交代回去一路上不要节省,回家后转告周员外这边一切安好,过段时间会托会馆回乡客商带信。
马越将二人送到东直门外,两相告别,老管家和家丁赶往通州与船家会合。
一家三口回到院子,关上大门,站在诺大的院子中间,马越有感:“人言道恍若隔世,哪知现在是人真在隔世中呀!”
吴霜仔仔细细把四合院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相比到这里之前住的使用面积不到100平方的一套老旧小区楼房,这个占地面积近三百平方的四合院,显得太大了。
于是一边看一边不停的叨叨:
“这怎么打扫卫生呀,要累死我啊。”
“院子空荡荡的晚上住着好怕呀。。。”
“这可是在北京二环里的四合院,搁咱们那年代二个亿都盘不下。”
马越则先去厨房看了看,里面砌有一个双锅的土灶,但除了大锅水缸及一点柴火以外,壶碗瓢盆一件都没剩下,估计都被遣散的下人拿走了。
还有厕所,就是个小屋,这年头就是京城的院里都是没有市政排污管道的,独立的化粪池也没有。茅房中间放着一个老旧装翔尿的桶子,上面还有一些污迹,老婆肯定是不愿意坐上去方便的。还好有周大嫂准备的旅行小马桶可以用,如果不是周大嫂想得周到,吴霜在船上就能为上厕所的事立马闹翻回苏州。已经倒了几十天的马桶,还不知道要干多少天,马越也是无奈,都是自己作非要来北京。
一干用品明天再上街添置吧,今天先收拾房间行李,好算有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