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宁再俯身叩头行礼:“谢殿下。”
北堂寻枯边走边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谢你自己,若是你哭诉求饶,你已经死了。”他如此肆意妄为,哪怕这个人是备受荣宠的郡主,惹了他的怀疑,他都敢直接杀了,至于其他的……呵,杀了再说。
不过……也不知道北堂寻枯看不看得到,连帝王都不放在眼里的苏照宁,又是否会把他真的放在眼里?
不管他,现在看没看得到,这总归是个很有意思的事呢。
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更有意思呢?
柏思归等到再也看不到北堂寻枯的人影,才敢拉了拉旁边人的手:“阿宁……”
苏照宁指着食盒:“里面有南瓜牛乳千层酥吗?”
柏思归被苏照宁快速转移的话题,问的一愣一愣的,“啊……有、有啊……”
苏照宁掀开食盒,抓起两块就往嘴里塞。
哎呦我的天,苏照宁可得吃点压压惊。他就这样冷淡的说了几句话可比那些拿剑在你面前舞的人吓人多了。
先不说别的,他刚刚是真的动了杀心想杀人的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跑!必须跑!必须离北堂皇室远远的!
苏照宁提着裙子跑起来:“走……快走,去找皇祖母!!!”
另一边——
岳普忍不住问,“主子,你真的,下不为例?”
北堂寻枯:“嗯。”
岳普摸摸下巴,“这不像你了呀……你是动了杀心之后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呀……”
北堂寻枯:“词卧宴上,我那皇兄不也放过她了一次吗?”
岳普:“摄政王的心都放在和陛下斗法上了,对昭阳郡主好像没那么在意吧?也就是多问了几个问题,抢了一把刀,削去了郡主的一缕头发而已……吧”这么一说就觉得不是很对劲了。
北堂寻枯:“如若不是觉得有趣,我那皇兄又怎么会做出削头发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摆明了是吓唬她逗她玩。”
北堂寻枯睁开的双眸锐利冰冷如斩钉截铁的寒刃,“这些年你可曾见到过我那薄情的皇兄对谁感兴趣过?想想,定是她说了什么,让他觉得有意思的话吧。”
岳普:“所以摄政王殿下也跟您一样,下不为例了?”
北堂寻枯:“他是因为有趣、感兴趣,我是因为喜欢。”
岳普:“哈?”是他刚刚突然聋了吗?十几年了,他居然有一天能在自家主子的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
北堂寻枯:“我喜欢不怕死的。”
她敢做些出格的事,她敢写出那样的话,确实有些意外,但也并不算什么。
但她敢在他面前承认,她敢不求饶,倒是有几分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她骨子里就是那样离经叛道大逆不道的人。
岳普:“额,那要把郡主打昏抢回来吗?”
北堂寻枯盯着表情怪异的岳普,冷冷道:“我把你打昏送走算了。”
岳普:“那不是主子你说的喜欢吗?我这不是为你的婚事操心吗?帝京里还有哪个姑娘敢当安阳王王妃啊。”
北堂寻枯:“她不配。”
岳普:“……”
还配不配,他看昭阳郡主那样,估计都不愿意嫁给你呢。
哎,自家主子不急,他倒是要操碎了心,头疼。
算了,不管怎么说,反正他家主子没有王妃,那摄政王也别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