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曾经听小柏她描述过,他在书中的形象是个十分出众的美男子,但是苏照宁看到他的第一眼实在是难和书中的形容对上号啊!
性情暴虐的人为什么眼中一直这么平静?为什么表情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救命……苏照宁真的不想招惹他的!
苏照宁扯着一边已经石化了的柏思归猛的跪下,“臣女放肆,臣女有罪,殿下仁慈莫要跟臣女计较!”
北堂寻枯:“仁、慈?”
他缓慢地咀嚼这两个字淡淡的声音依然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却让苏照宁浑身紧绷。
北堂寻枯:“是谁跟你说,本王仁慈的呢?”
谁说都不对,怎么回答都有坑!
但不回答是铁定要等死了!
苏照宁:“臣女曾经看过几本关于命理的书,其中有提到面相一学,臣女第一次见殿下时,惊讶于殿下的风姿,不自觉地带入书中描写……”
北堂寻枯打断了苏照宁,“可曾看过《易经》?”
“粗略看过,并不精通。”
“本王送你一卦如何?”
柏思归听到这话险些要昏过去……北堂寻枯要送点什么的时候,可就是想着弄死你的节奏呀!
就算是不弄死,也说不定要挖眼断手什么的。
柏思归咽了咽口水,她想着要不要开口求个情,总让苏照宁一个人顶着可太不仗义了!
还不等她视死如归的心一横开口,她就感觉到苏照宁在宽大的袖子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苏照宁原本一直恭敬低着头慢慢抬了起来,她直视着高他几等的北堂寻枯微微笑笑,依然那般温和柔软。
苏照宁:“乾坤屯蒙需讼师,比小畜兮履泰否,同人大有谦豫随,蛊临观兮噬嗑贲,剥复无妄大畜颐,大过坎离三十备。”
苏照宁不卑不亢,却又不隐锋芒:“不敢让殿下劳心,臣女,自批一卦——
吉、利、吝、厉、悔、咎、凶。”
北堂寻枯:“错。”
吉凶轻重她都说了一遍,当然是错的了。
苏照宁:“殿下说的是,但臣女也说过自己并不精通,所以错也是正常,况且这卦象之类,也就是算着玩的听听便过去了,万事万物皆由自己掌控,并非卦象可以决定。殿下,您说是吧?”
北堂寻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照宁:“我既然说了,自然是知道的。”
生而自由,不受任何压制约束,更不愿意为人所束缚,万事万物只由自己掌控,郡主之上划了一个X……是为反啊。
苏照宁笑吟吟的模样无害极了,看着他,“殿下,您说呢?”
北堂寻枯:“我说?”
“我说,你是死罪。”
苏照宁低下头:“臣女认罪。”
柏思归也反应很快地跟苏照宁一起趴了下去,这啥也看不见,让她心里更慌了。
偌大的宫院里没有一个人经过,唯一发出些动静的是风卷着树叶沙沙而动的声音。
这样过了多久?一炷香?还是一盏茶?再或是一刻钟?半个时辰?不管过了多久,反正没人知道。
北堂寻枯:“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