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公司往期雜誌展示牆,工位對面能清楚見到角落透明辦公室內的主編朝自己招手。
方亦陌脫下深黑雙肩包,塞於椅子上,然後向透明屋移動。
他推開玻璃門,“蕭主編早。”
“早,之前提過的內線交易有新進度嗎?”蕭酩面對他,翹腿坐在辦公桌後。
“可能是假消息,沒有後續。”
實則男子放棄深入探查,經過這些事情他變得不願在與梁舒芝有關領地惹出任何麻煩。重要的是收到信件後,沒有更多證據顯示信息可靠度,也缺乏進入綿羊集團打探的手段。
“所以傳聞是指哪家公司?”
方亦陌哪敢說,如果主編有人脈逼著跟進確認,豈不是將自身架於炭火上炙烤。
“其實也不是大公司,沒有新聞價值。”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主編即使聽出來也沒再脅迫他,約莫是推測對方有不得已的原因。
“五湖區聽說要蓋新酒店。”記者提出新選題以移轉焦點。
“嗯,有聽說。”
見對方有興趣,男子便繼續講解。
“松韞和蹟江都想注資,不只是酒店,而是把五湖區規劃成度假勝地。包括商場建設,他們想在新地域打造全新的地標。此刻正是這塊大蛋糕劃分地精采時機,我會去跟進這件事。”
“當然好啊。”身形微胖如同常見的中年上班族滿意肯定。
梁舒芝把鮮橘色梯形包置上張律師辦公桌,隨後撫順裙子入坐。
“找到人了嗎?”
“人是找到了,問題是他只是中間人。”
“誰?”
“專門幫人漲僵屍粉,或留評論的小公司。”
女子不解地問:“然後呢?”
見委託人神情不耐,他接著解釋,“對方堅持無法洩漏客戶資料,我當然不可能無功而返。就告訴他如果不給,我會代表委託人向公司提起訴訟。”
她截斷對方,“張律師。我只需要知道結果。”
代理人收斂幾分炫耀機智的衝動,“他說客人來的時候有背樂器,是位女性,未留下姓名,交易以現金付款。黑色長直髮,身高一米六五左右。”
會樂器的女性?不祥預感油然而生。
“哪種樂器?”
“老闆說像是小提琴盒。”
男子見對方面色凝重,“有想起符合形象的人嗎?”
“有,可那中間人沒講實話。至少隱藏了部分線索。”
“價格應該會根據水軍數量而不同,她是如何提前知道該準備多少現金?”梁舒芝冷靜解析。
張律師補充,“電話或網絡提前問價,要麼熟人介紹?”
隨後話鋒轉變,推衍出另種結論。
“也有可能對方先付訂金,後補尾款呢?”
“所以你不查了嗎?”
“查,當然會問清楚。”他笑著回覆。
女子起身,“張律師,等你好消息。”
練團室裡響起整齊樂曲,梁舒芝拿著小提琴推開門,見到楊思嫻待在首席位置拉琴。音樂並未因為她到來而休止,女子靠近對方。
雙眼盯住坐錯位置的人,“怎麼更改練習時間沒人通知我?”
Dennis比出收尾手勢,眾人放下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