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它似乎对太白的回答并不完全信服,但也没有立即发作。它轻轻一跃,从太白头顶跳到了旁边的一块巨石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太白,仿佛要从他地每一个细微表情中找到破绽。
“哼,人族小子,你说得倒是轻巧。不过,大荒之中无奇不有,血脉之事更是复杂难测。既然你坚称自己是人族,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心吧。”飞鼠说着,突然伸出一只前爪,轻轻一挥,一道微弱得光芒自其爪间溢出,瞬间笼罩住了太白。
太白只觉一股温暖而神秘得力量自体内涌出,彷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血脉中轻轻搅动,但随即又归于平静。他闭目感应,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轻易了一些。
竟有朵朵浪花从身上生出,在阳光的照耀下,水汽氤氲中彩虹架起。
“前辈,这是......”太白睁开眼,自己竟然觉醒了?是水?水也是相嘛?疑惑地看向飞鼠。
这次情况却再次出乎了飞鼠的预料。被它那视为无往不利的“血脉窥探术”之下,太白的血脉非但没有展现出任何高等妖兽的特质,反而显得异常纯净与平凡,就像是一个普通至极的人族血脉。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飞鼠不禁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怪事,怪事!”飞鼠喃喃自语,它重新打量起太白来,那双锐利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解与好奇。“你的血脉,确实是人族无疑,但为何能屏蔽我的探测,甚至在觉醒时呈现那般奇异景象?这大荒之中,果然还有许多未解之谜啊。”
太白听到了飞鼠的话,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的身份得到了暂时的认可。他解释道:“前辈,或许我的血脉中真的有着某种未知的秘密,但我确实是人族,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至于那觉醒时出现的波涛幻象,我也感到十分困惑,或许这是某种天意,或是血脉中潜藏的某种暗示,但我目前还无法理解。”
飞鼠点了点头,它明白太白所言非虚,旋即露出微妙表情。
“小子,给你庄买卖做不做?”飞鼠戏谑。
“前辈请讲。”太白放下的心又竖起来了,他知道,飞鼠一开口准没啥好事。
“偷蛋。”
“谁的?”
“吞天莽的。”
吞天莽,身躯庞大,鳞片若甲,扫尾堪比渡劫者全力一击。双眼宛如深渊漩涡,精神攻击杀人无形。最恐怖的是它的嘴,堪比上古神器,可吞灭万物,噬灭星辰。
......太白心里无数个马麦皮,张口就要偷九品妖兽的蛋。
“那报酬呢。”太白反问。
“现在就是报酬,你还活着,嘻嘻。”飞鼠呲牙笑道。谁把这个呲牙的小老鼠和上古大凶联系在一起呢。
太白嘴角抽搐,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飞鼠虽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行事诡谲,每一句话都藏着不可小觑的深意。面对如此荒谬的任务,拒绝似乎并不明智,毕竟,能活到现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位前辈的庇护与安排。
“前辈真是会开玩笑,不过,若真要去偷那吞天莽的蛋,恐怕得有个详细的计划才行。”太白故作镇定,试图从对话中寻找一丝转机。
飞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小子的反应倒是比他预想的要快上几分。“计划自然是有,不过,关键还得看你敢不敢干。吞天莽虽强,但其产蛋之时,正是它最为虚弱之时,我们便是要利用这段时间。”
“虚弱之时?”太白眉头紧锁,他虽未亲眼见过吞天莽产蛋,但仅凭其平日里的威势,也能想象到那份虚弱之下隐藏的杀机。
“没错,产蛋之后,吞天莽需闭关恢复,其巢穴周围的防御会暂时减弱。而且,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枚蛋对它意义非凡,它定会用尽一切手段保护。但正因如此,蛋中蕴含的灵力与血脉之力,也是无价之宝。”飞鼠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那枚蛋的极度渴望。
太白沉默片刻,心中盘算着利弊。一方面,这是前所未有的挑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另一方面,若能成功,不仅能得到飞鼠承诺的丰厚报酬,更可能因此获得难以想象的机缘。
“前辈,我答应你。但我有几个条件。”太白终于开口,眼神中闪烁着决绝。
“哦?说来听听。”飞鼠似乎并不意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首先,我需要更详细的情报,包括吞天莽巢穴的具体位置、它产蛋后的确切状态,以及任何可能存在的陷阱。其次,我需要一些特殊的工具和丹药,以备不时之需。最后,无论任务成功与否,我都希望前辈能信守承诺,给予我应得的报酬。”太白条理清晰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飞鼠闻言,哈哈一笑,“小子,你果然不简单。好,我答应你。不过,记住,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行动。至于报酬,你尽管放心,我飞鼠从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