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移云散,雾霭褪去,原始森林中一片祥和的景象,岚上披毛犀尸体刚刚腐烂,引得几只鬓狼前来啃食,坡下的黑纹蟒枕着龙角象的白骨睡得正香,小路上地龙兽依旧在进食浆果,只不过此时旁边多了一只成年地龙兽,正愤愤的用尾巴甩击旁边的黑铁木,好像在为早上的事情不甘。
原来早上太白狩猎时有两只地龙兽,只是早上雾霭大,两只间隔又有点远,所以没有被发现。
当成年地龙兽听见小地龙兽嘶吼,随即给了太白一尾槌,没想到直接打飞了出去,不过这也算救了太白。
哗哗的水声从背后传来,只感觉身体好像被重组了一样,每一块骨骼都好像被打碎,每一寸肌肉充斥着酸痛,太白心里暗想就是死了也没有这么痛把,太白努力地睁了睁眼。
树木尽白,巨石林立。飞禽翔过,那是一只六尾通天鸾,通体遍麟,金黄高贵,这是六品妖兽呀!巨猿狂吠,捶胸顿足,仔细望去,是七品妖兽白背金刚。溪边饮水的,独角白蹄,鬃尾一色,那是五品妖兽独角白鬃马。随便哪个拿出来都不是太白能抗衡的。
显然这已不是长白森林外围,说不定自己已经被河水带到了森林里面。
太白沉思了一会,觉得睁眼不是一个好决定,于是又闭上了眼。
突然,一个果子砸到太白脸上,太白痛的睁眼。这果子生的奇特,坚硬的外壳布满细密的横纵纹理,不规则的凸起给人充满生机勃勃之感,螺纹缠绕,凹凸自序,这不就是栎木果,可是大荒中难得宝贝,有过目不忘,加强记忆之效。
太白正诧异好端端得果子如何落到自己身上,四周确实没有栎木树。
“吱吱——显!”蹩脚的声音传来。
“谁!谁在讲话。”太白环顾四周。
“大爷我在这,你头顶!”说罢,一个兔状鼠首的生物落下了太白头上。
飞鼠者!大凶也,其齿可断金石,堪比神兵利器。善遁走,无人可及。
太白手里的栎木果瞬间就不香了,只得他知道眼前这位的实力,别说一个南岗城,就是长白森林只要它想都能啃没了。上古年间,白蛇栖泰冒山,以飞鼠为食,引飞鼠报复,一夜之间葱郁青翠的泰冒山被啃噬的突兀的荒山。
“前辈,您在这干嘛呢?”太白疑惑道。
要知道这可是超越品阶的妖兽,不在三界五行中,受到天神庇佑,行动举止伴有天地法相,鲜有事情能惊动它们。
在大荒世界,修真者按照修炼的阶段可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九个阶段,分别对应妖兽的一品到九品九段品阶。
而现在头顶就有一只超九品的大荒顶级存在,太白反而不担心了,因为要是飞鼠想要杀他,整座北山他都不知道能躲在哪里。
“小子,你不是人族。”飞鼠把玩着手里的栎木说道。
“啊,怎么可能,可我就是人啊!”太白不解。
“只要是人族,身上多少血脉都会参杂着我们妖兽的血,不然凭借人族那羸弱的身躯根本不可能在这大荒世界活下来,而下‘兽血激昂’的催动下你却是没有。”飞鼠撇道。
兽血激昂,顾名思义,在妖兽催动下,人族血液中蕴含妖兽血脉的部分会沸腾,显现出原本的样子,据说只有妖兽才可以催动,以此来辨别异同。
“那我是谁?这大荒除了妖兽不就是人族。”太白反讽,虽然不想承认自己15却没有觉醒的事实。
“你跟我一样,也是妖兽,而且还多半不凡。”飞鼠打趣道。
虽然记事以来就是他跟奶奶一起生活,从来没有见过父母,问起也是说外出历练了,可太白知道历练怎么可能十多年不回来,恐怕是惨遭不测便不敢再想,这也是他一直刻苦训练的原因,希望有朝一日闯出大荒找到父母。
“前辈说笑了,小子怎么能跟您比,可是我为什么是人身呢?”太白虽很反感,但面对这大凶也不好讲什么。
“呵呵小子,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血脉不在我之下,不然你猜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早被其他妖兽吃掉了。”飞鼠接着道,面容逐渐凶恶起来。“白蛇族有易容一术,可变换世界万物模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哪个老不死的后嗣呢?等我照明你真身,再讲不迟。”
太白心中闪过无数个黑线......大荒世界菜果真是原罪,但又不得不想法解释。
“前辈,我虽不知自己身世如何,但自我有记忆以来,确确实实是以人类之躯生活。我无半点修炼妖兽之法的记忆,更不懂易容之术。或许,您所说的血脉之事,乃是我族中某种特殊的遗传,而非您所想的那样。”太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而平静,试图打消飞鼠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