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略微思考,很快答道:“约莫三个月了。”
瑜君点头,原来是初出茅庐的新手,随后出声解释:“你看这张景,他出腿之前,右手先动,那刘禾以为张景想出右拳,便将双手护住面门。而张景左腿前垫一步,再以后腿踢击刘禾小腿,成功得手。这小腿外侧被击打,你应当感受过吧?”吴风连连点头。
“疼痛异常,若是我吃这一腿,恐不能再站立行走了。”
瑜君听到他的回答,满意点头:“确是如此,那刘禾自然也疼痛无比,但他一动不动,你可知为何?”
吴风摇头。
“他若抬腿缓和,那便成了上半身两手抱头,下半身金鸡独立,难掌平衡。此时张景若再出拳腿,那刘禾就成了活靶子,且脚不生根,反击也无力,如此下来必遭重创。而他一动不动,便可随时拆招反击,即使被打中,也能还回去。张景自然也看穿刘禾想法,索性轻跳后退,得了便宜就跑,此为上上策。”瑜君摇头晃脑,讲的头头是道。
而吴风则是听的大吃一惊,连连惊叹:“好生复杂,好生复杂,这简简单单一来一回,竟有如此多的变化。”
瑜君没有理会吴风的反应,继续看起练武台内的战斗,刚刚这一番解释费去不少时间,错过了好几次两人的交锋时刻。
练武台上的两人已经渐渐度过了试探时间,交手的频率也渐渐高了起来。张景身高臂长,多次交锋都是由他先发起,他的攻击角度也多种多样,或是用前手轻点勾引刘禾反击,或是后腿踩踏刘禾膝盖控制距离。而刘禾则是不动如山,他很少主动发起攻击,更多时候是在张景攻击他时寻找漏洞反击,场面上看着像是被压制的死死的,所幸他防守很好,虽中腹和双腿承受了许多击打,但脑袋还没吃到几拳,倒是他在防守中的反击有数次都轰在了张景脑袋上。
又是一次对攻,张景后腿一记猛烈扫踢,正中刘禾没能护住的右腹。刘禾吃痛将双手放低掩住中腹,张景见状抓住机会,后腿触地的同时前腿扫出,衔接极为流畅,一脚高扫重重的踢在了刘禾太阳穴的位置,发出沉闷的一声“砰!”
刘禾眼前一黑,应声倒地。
“叮叮”
小锣响起,这场比武结束了。张景停手,随后面向观众挥动双手庆祝自己大胜。
轰!
观众们瞬间炸开了锅,这样精彩劲爆的对攻配上这样一个干脆利落的击毙让他们无比兴奋。当然,场内也有许多垂头丧气,面色难看像是吃了死孩子一般的看客,他们大多是下注刘禾后血本无归的赌徒。
果然
看台上的瑜君心中了然,百密必有一疏,这刘禾身高臂长不如张景,便选择死守抓反击。但张景却进行多次中腹和腿部打击,在刘禾被打的腹痛无比,只能放低抱架保护中腹时,抓住机会直接重击头部,一击制胜。
瑜君偏头,身边的吴风此刻也激动无比。见到瑜君偏头看向他,他立刻问道:“怎么了?高手兄。”
瑜君听到吴风对自己的称呼有些语塞,停顿了一瞬后说道:“我名为瑜君,不必叫我什么高手。”吴风闻言连连点头。
“我方才观察这两人的战斗,还未曾交手前,两人的抱架,步伐,姿势几乎完全一致,他们是一个武馆的人吗?”
吴风听闻摇了摇头:“瑜君兄应当是第一次来我们苍鹜城看这样的比武吧。”瑜君有些诧异,随即点头。
“那就是了,我们苍鹜城这练武场比武的历史已有数百年之久,城内大大小小的武馆更是有上千家。如此多年的研究学习,对于这般最基础抱架和步伐,几乎都已形成了最优解。无论现在去哪个武馆学习,学到的步伐抱架几乎都是这般模样。”
竟是这样。
瑜君了然点头,也难怪这练武台上比武的武者们,个个水平都如此之高。数百年的发展与摸索,自然会使他们的平均水平变高。
“那你知道,如何成为武者,到这台上比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