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赶回老家!”
休尔曼揉了揉太阳穴,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回。
一股戾气就不由自主的升起,我们在“融天”的内战中失败,这是我们技不如人。
但,这些贱民居然趁着家族失败时,发动叛乱。巴黎的荣光被肆意践踏,这不可饶恕。
在休尔曼举手示意下,后方的人类胸甲部队重新整队。
“把加农炮再往前推,抵近后再打,快。”
前方的小型街垒在不断的轰击下被逐个击破,一旦这些反叛者的火力被压制。
就将迎来胸甲部队多轮排枪齐射,作为“尖兵”的自己将快速突进跨过街垒,之后就是一场近战屠杀。
这样的厮杀,也只能消解一下自己这无处发作的烦闷。真是无趣,真是麻烦。
虽然自己无法获得具名。
但,面对这些贱民…
休尔曼双手舞动了一下剑花。
眼看胸甲部队波浪向前,徐徐突进。
对面街垒后,排枪声呈波次响起。
是时候了,趁这个间隙,突击。
休尔曼分握两柄阔刃焰形剑,全身厚甲,以远超人类的速度跨进前方的横向街垒。
重达54公斤的阔刃大斩剑在休尔曼手中舞动生风,剑花在街垒中璀璨绽放。
不停地砍劈,不停的杀戮。人类的体力、反应速度、抗击能力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子弹击穿了铠甲臂弯的薄弱处,但尖兵强悍的血肉再生能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创口封闭,再修复筋膜和肌肉组织。
“就这样的火力,回去说起时,要再夸张一点。”
“不然,好像有些不体面。”休尔曼翻身跃入下一个新的环形街垒。
“轰”,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巨力捶击,骤然出现的冲力将休尔曼轰入街垒破旧车辆内,身体砸入木屑中,被街垒条石包裹。
重心不稳下,他暂时无法站起,丧失了快速移动的能力。
“轰轰”,连续不断的霰弹炮轰击在身上,铠甲被洞穿,弹片飞卷,搅动着肉体。
街垒巨石轰然倒塌,他被困在数吨条石之下。
“这是个陷阱,该死的。”休尔曼在凶险的战场上,居然失去了自由。
趁休尔曼短暂失去反抗能力,埋伏着的掷弹兵们伺机而上,手持血槽短矛,全力刺入他裸露出的手肘关节。
全力冲刺下,休尔曼的手肘还是未能被刺穿。
依然可以一手抓起持矛掷弹兵,将他砸向街垒,一时血肉模糊。
但叛军们没给他机会,蜂拥而至的掷弹兵们扑向休尔曼,用整个身体压制他的双手。
并迅速拉响了捆绑在矛头后的集束榴弹。
“砰砰砰”
连续不断在薄弱处被打击,手肘被捆绑的集束弹爆破,休尔曼的双手终于被完全炸断。
对死亡的恐惧开始包裹着他,作为长生种,还有着数百年的时光。这断掉的双手只要有足够的生命浓缩液就可以再生。
不能在这里停留!
自己违反了一再强调的战场规则——禁止“单独作战”。
没有互相掩护,就没有时间让身躯得以恢复。
现在,在没有双手的情况下,浑身的厚甲完全限制了他的活动,像是一只猛虎陷入淤泥。
“轰轰轰”,霰弹炮的轰击不曾中断,休尔曼的视线逐渐模糊,陷入黑暗。
此时,只要有短暂的掩护,就可以得到喘息。
身体将快速调整,自我恢复。
但现在,因为自己的幼稚和傲慢,死亡的阴影居然就在眼前。
恐惧开始占满头脑,烈日战场上的一幕幕涌现。
“原来,我也是个胆小鬼啊。“
”主啊,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