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不开心了,他热的不能睡,罪魁祸首却睡得好好的,这怎么能叫他爽利。
于是,周琛将手放在陆枭战的脸上,使劲一捏。
陆枭战疼醒了。
男人的眼睛还泛着朦胧的泪花,他委屈地扁了嘴,将手收了回去,身子却不移动,依旧贴着周琛。
“出去。”周琛推了推,“睡沙发。”
陆枭战摇摇头,抱住周琛的胳膊,像是抱着能让他心安的大叔,他嘟着嘴,“我不要。琛琛,我怕黑。求你,不要赶我走。”
周琛:“……”
“我不要一个人睡。害怕。”陆枭战垂头,像小狗讨要主人开心似的蹭了蹭周琛。跟着茵茵学习几天后,完全无师自通撒娇卖萌之术。
周琛:“……”
陆枭战见周琛没有动静,缩了缩肩膀,与周琛靠得更近,“冷。别赶我走,琛琛,外面好冷。”
最终,周琛还是向陆枭战妥协了,由着这人睡在床上。
凌晨三点的夜空上,周琛平躺着,对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发呆。他对陆总真的是越来越放纵了,好像已经慢慢习惯男人在他身边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周琛感觉肩膀湿湿的,一转头,陆枭战微微张开的红唇滴落一串透明的液体,在周琛肩上,周琛感觉胸膛有团伙火在燃烧。
陆枭战,你给我滚。
次日,清晨。
大妍接到来自陈飞宇的消息,立即赶往交通管制所。昨天,蒋妍找到周琰,意图试探周琰是否与陆枭战的失踪有关。
周琰只回答了一句话,便让蒋妍清醒过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是鹬,谁是蚌,谁是渔翁,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句话说完,周琰也向蒋妍解释了陆枭战的失踪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得了周琰的话,蒋妍便离开了周氏集团。
陈飞宇则通过陆枭战在城的关系,联系上了交管所的领导,得到了查阅监控的权限。此时,正是找到了陆枭战失踪的方向。
陆枭战的手机被陆德昌植入定位,随时暴露行踪,他索性扔了手机,恰巧就在周氏酒店门口。他转了几个胡同,进入金陵老城区改建的娱乐基地,这一带属于比较乱的花街。
之后男人进入一个没有设置监控的胡同口,便再也不见踪影了。
蒋妍气得锤桌,将最后一个拍下陆枭战行踪的镜头,反复看了几遍。陆枭战的情况不妙,他的头颅被利器击打,满头血液,染花了整件白衬衣。
“把这一带的录像从晚间十二点到凌晨八点,全部放给我看。我不信,找不到。”
这么大的人不可能就无故消失了。除非躲在酒吧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蒋妍对找到陆枭战又有了希望。
“等等,大妍,你看看这个是什么?”陈飞宇忽然指着两个掠过的黑影说,其中一个身形颀长,肩膀宽阔的男人,顶着一件西装,盖住脸庞进入一辆出租车内。
“查查,这个出租车的车牌号,还有他开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