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子劝道:“无妨,只是怒火攻心,悲恸欲绝所致的暂时性昏厥,稍后便自醒来的。”
先按下徐鹤这边不表,话说那神州侠义堂中也有一人,此时也特别的憋屈,便是那苦心谋划此“徐家灭门惨案”的始作俑者——一枝梅。
他为何憋屈呢?原来这徐府是灭了门,而且徐府上上下下也被翻了个底朝天,但却未寻得那巨大财富来。这么费心尽力的一场精妙设计,到头来竟只是白白忙活一场,一枝梅直接气得无可奈何了。
但最关键的是,他“牛已经吹了出去”,神州侠义堂的左天王和宁王等都眼巴巴看着他立这不世之功,现在却把自己搞成了“灰头土脸”,怎么对上边交待?
徐家虽灭,藏宝库仍在,宝藏就在藏宝库之内。但,近在咫尺的一枝梅却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这事整得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打不开这藏宝库,一切都白玩。
倒是徐定标稍理性一些,刚刚如愿以偿成了神州侠义堂司财护法手下的十二司财使之一,迫不急待想在这位上司兼狐朋狗友面前再显一下本事来。再者说来,此事原本便是他二人一同谋划并展开的,如今却不见寸功。徐定标岂不成了彻头彻尾地靠了“裙带关系”才得以上位的了?好说,不好听啊。
徐定标摸了摸还没捂热的“银腰牌”,突然间脑洞大开,在一枝梅耳旁轻声嘀咕了几句。一枝梅立即醒悟,道:“亏是贤弟提醒,我怎么把这人给忘了。”
徐定标叹了口气,接言道:“好是好,若此人到来,这藏宝室当不难打开吧。但,确是又要将功劳分与他了,我等辛苦,人家白捡便宜。”
一枝梅无奈道:“算了,也别计较许多了。能过眼前这一关才算是赢,否则之前努力全白费不说,还得落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我这便请示左天王,派此人来扬州太平村徐府相助一二。”
那么,一枝梅与徐定标所说的“他”是谁呢?正是神州侠义堂掌器护法丁不疑,武林人送诨号“巧手神工”,顾名思义,便可猜出此人极其精于机关消息、器物制作等。
然而几天后,一枝梅接道左天王飞鸽传书后,却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得脱口骂道:“好大的架子,真个不识好歹,竟拿堂主压人。”
徐定标接过左天王手书,但见上面仅一句话:“人不来,说堂主另有任务。”
徐定标叹道:“神州侠义堂所谓的堂规‘上有令,下必达’,竟是空话吗?左天王出面,都支使不动这个丁不疑?”
“素闻此人脾气古怪,既然借口堂主另有任务,想必左天王也没法子的,只能待日后再找机会吧。目下看来,此事还得靠我们自己了。”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看那藏宝库铁门上的锁,当有两把钥匙同时启动,方能打开吧。想必,钥匙在那徐鹤手中了,只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现在青城山。”一枝梅边说边递了另一张纸条给徐定标,但见上面写道:“司吏护法消息,徐鹤在青城派。”
徐定标心头一震,那左天王究竟是何等样人,似此未卜先知,真叫人后怕。难怪连一枝梅这样厉害的角色都对他服服帖帖,唯命是从。
一枝梅站了起来,命令道:“看来,必须要到青城山走一遭了。定标贤弟,只一件事交由你办,我走之后,定要守好这徐府,其它任何事务皆不必理会。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