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羡只以为我不平息战乱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殊不知此劫也给南国府的子民带来了前程。
四个月未曾回来,王府上一如既往地冷清。
冷清些好哇,鱼越多,龙便越藏匿得住。就如本王经常能听到皇宫内的事情一样,本王的哥哥也一样能知道他弟弟的近况。所以,我很早之前便习惯了这冷清模样,这比熙熙攘攘更叫我安心。
店家颇具南国府人的斯文气质:“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以酒会友,倾囊相赠。”
酒是我从南国府捎回来的桂花酿,买酒的时候店家还送了我一对装满桂花的香囊。
秦不羡只以为我不平息战乱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殊不知此劫也给南国府的子民带来了前程。
店家颇具南国府人的斯文气质:“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以酒会友,倾囊相赠。”
我却想到那一句“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以及这句之前的“旧江山浑是新愁”。
国恨未解,家愁未报,偏偏北方朝廷苦心孤诣地要给我和徐光照编织罪名,十五年了,偌大一个锦国容不下一个战败的南国的百姓,巧取豪夺,奴役驱使这是什么道理,本王参不透。
偏偏给秦不羡倒酒之前,他想起南国府的战事,抬头对我说:“早朝时听兵部陈大人说宁贼进犯之忧已解除大半,以殿下的手段,此去南境四个月应当把这战事全部平息,如今只解了一半便回帝京,殿下打的是什么算盘?”
酒洒出来一些。
我收了酒壶给自己倒满,笑道:“秦大人这般慷而慨之,不是已经知道本王打的什么算盘了吗?贼若全灭,将有何用?巍巍朝野,能臣干将多矣,本王也怕失业。”
秦不羡单手捏起酒盏,望向我道:“贼若不能全灭,南国府的将士便要一次一次地去送死。崇安王殿下保住的是自己的前程,葬送的却是南国府的将士。”
我收了酒壶给自己倒满,笑道:“秦大人这般慷而慨之,不是已经知道本王打的什么算盘了吗?贼若全灭,将有何用?巍巍朝野,能臣干将多矣,本王也怕失业。”
我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辩驳。
可秦不羡说得又不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