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特意安排了一出戏。
早在两天前,我便命人将衙门的税吏张正抓了起来,此人已被发现时常出现在仙云台,并且税贴便是由他签发的,他万是逃不掉的。
二人均被我命人施了鞭刑,就在同一处监狱的两个牢房里,惨烈的呼叫声彼此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我倒不妨陪他们多玩一会,本就是两个该死的家伙,在当朝律例里这可得处极刑。
看到二人仍不知死活,我便命人往伤口上灌盐水,果然他们都被疼的晕了过去。
老四醒来后,发现身边的狱卒都不见了,怎么叫也没有人回答,就这样晾了他一天,第二天他终于憋不住了,找来了狱卒,喊来了我。
“老四,你也不用叫了,还得留着这条命处这极刑之罚呢。”
“官爷,你留我一命,如果你留我一命,我便全都说了。”
“恐怕太晚了,你看到对面的那位了吗?你不会不认识吧?”
“我认识,我认识,是税吏张正。”
“瞧,这不是挺熟的嘛,早点说,还轮的上你说,现在他都说了,你若说不出点新鲜的,那可就。。。”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说。”
“我向来是做牙子生意的,本是本份的中间人,早些年在北上做生意,遇到了胡人,他们说是有好生意招呼给我,我便相信了,之后便被他们带上了这条路,自从知晓做这人贩子生意能发大财,我便财迷心窍,将拐来人口送至仙云台,经转手便可将人重洗身份,还有正儿八经的卖身契可用。”
“胡人?你可与那胡人还有联系?”
“没有,他们只是刚开始与我联系而已,后来我到了清竹县,便跟他们断了联系了。”
“那你跟仙云台又是什么关系?”
“我将拐来的人口送至仙云台,经转手便可将人重洗身份,还有正儿八经的卖身契用。”
“那为何你先前将你贩来的人送至仙云台,他们会拒收呢?你莫不是将自己的罪名都撇到了仙云台身上吧?”
“不不不是,仙云台与我分利,向来是八二分,可是我瞧着不公平,便希望能够五五分,谁知道仙云台不同意,还把我打了出去,我气不过,便将贩来的人口子直接在人市上贩卖,好让仙云台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罪的。”
“仙云台是谁在当家?”
“这我就不知道了,仙云台的东家和簪红娘子都是说话算数的人,我也不知道谁才是当家的。”
“还有呢?”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吗?仙云台手下有多少你这种人贩子?”
牙子老四还死咬着不肯说,我劝他道,“吐都吐了,如果不吐干净,岂不是恶心了别人也恶心了自己,保不保得了你这条命,可得看你的了。”
牙子老四吞吞吐吐说了,“我只认识另外三个,一个中明县的牙子穷豹,一个藤古县的牙婆三姐,一个是后河县的牙子蒋明。”
这牙子老四的话听得我顿时心中愤懑不已,一个小小的仙云台竟然敢勾结这些多贩卖人口的牙子,还从我清竹县清洗身份。
“仙云台的老板是谁?”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啊。”牙子老四口流鲜血的说道。
我命人继续审着牙子老四,便去县衙禀文一封将此事告知了李知州,速求李知州允我联合各县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