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横空飞来一脚,有一少年模样的男子从空中飞跃而出,将男子那一脚飞踢出去,男子被掀得人仰倒地。
我只觉有几分熟悉,这眉眼之间透露着英气,定睛一看,这莫不是仲景,五年不见,当初还是个少年郎的仲景,如今成了翩翩公子哥了。
我不禁笑了出来,故人相见,喜出望外。
只见仲景扶起老妇,将其身上的泥土拍了拍,对着男子说道,“纵你是什么达官贵人,也不能如此欺凌一个妇人。”
围观的人群有些许散去,有些人议论到,“余家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罪的,我们还是走吧,省的惹祸上身。”
妇人看到四散而去的众人,哭着喊道,“求求各位好心人,帮我做主,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儿子早年做护卫的时候意外身亡,只给我留下了这匹马,求求各位。”
仲景扶住老妇,说道,“阿婆,只要这匹马是你的,我定会替你讨回来。”
“好大的口气,马儿就在我手里,你有本事就拿回去。”男子盛气凌人地说道。
“你可敢与我比一场。”仲景说道。
“有何不敢?”男子答道。
说完,二人便动起手来,话说几年不见,仲景的武艺已丝毫不逊色于我,当真比较起来,恐怕在我之上。
三下两下,便将男子制服。可是男子仍然不服气,他扬言要老妇好看。随即从腹部掏出一把匕首向着仲景刺去,而此刻的仲景却失了神,眼见着匕首便要刺中要害,我一个飞腿过去,将匕首踢飞,而仲景则是一个肘击,将男子打得退后了两步,一个站不稳,趴倒在地上。
男子见状爬了起来,跑着离开,撂下一句话,“你们等着。”
马自然是给了阿婆的,然而我二人也一同将阿婆送了回去,见夜色已晚,便在客栈歇息了下来。
然而隔天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阿婆出事了。
男子被打后不服,便集结了好几人,前往阿婆家,强行将马儿拉走,留下阿婆一人在房间里头哭了一宿。
我与仲景听完这个事情,无意中对视了一下,便都决定前往男子家中讨回马儿。
男子原来是华光县邹员外家的郎子,平日里边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经常欺负乡里妇孺老弱,欺男霸女。
我一把推开了邹员外家的大门,咯吱咯吱推开的声音马上引来了家里的奴仆,他们跑了过来拦住了我们,这时,正巧昨日的男子从院子中瞧见了我俩。
“你们来这里作甚”男子语气嚣张,凶狠地问道。
我一个飞腿踢了过去,直接将其踢倒在地,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到,“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打人,还打到我家里来。”
说着随即,叫来了院里的护卫和男仆,一看竟然有十来人。他们来势汹汹,手中有的举着扫把,有的拿着棍棒,有的则是连锤子都使上了。
仲景见状,说道,“兄长,可还行?”
“当然”我回应道。
我二人一通打斗,虽负了点伤,但是十来人尽数皆倒在地上哀嚎。
“马儿叫出来。”仲景说道,“昨日的马儿,你这明摆着强取豪夺,竟然还跑到阿婆家中,惊吓了她,真是不要脸。”
男子瑟瑟发抖道,“那马有何凭证是她的?”
“那我来验验吧,如果马儿是阿婆的,日后你不许再为难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我说道。
男子此时仍然不肯罢休地说道,“这马何需你来验,是谁的,由我说了算。”
我随即一巴掌闪了过去,踩在他的胸腔,狠厉地踩踏着,他嗷嗷直叫。
我随即拿出任职的诏书。他们一见到诏书,立刻跪在地上。
这东西可真管用啊,我在心里不禁感叹,对待这种恃强凌弱的东西,没有什么比权力更能让他们折服的了,在这个社会,恐怕权力凌驾了一切之上。
“我乃是即将前往清竹县上任的知县,这是我的诏书,你们虽不是我的管辖,但是路见不平,我总可以管一管吧。”我说道。
这下男子终于不得不闭上嘴,他从地上起来,弱弱地说道,“我给她,这马儿我给她,诏书都出了,难道我有理由不给吗?你说我强取豪夺,难道你们便不是吗?”
我嘴角微微一笑,简直可笑至极,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些人是可以毫无愧意,堂而皇之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那既然你不服,那便让马儿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吧,它到底是谁家的,让它自己说。”我说道,“老马识途,知道吗?马儿是自己会认路的。”
说着,我便让马儿在我们前面自己走,它走着走着便到了阿婆的家中,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恶货,他猥琐至极的表情我至今仍然记得很是清楚。
原来我的出现,至少可以让一个人得到安慰。